警察幫個忙,說對方會聯絡我的。”
“錘子,錘子是誰?”遲夏疑惑道。
“我以為你認識呢。”丁叔看她一眼,有點失望。
他往前走:“一個小輩,我欠那孩子一點東西,有點難還。”
“那他現在在哪兒?”遲夏問。
“死了。”
丁叔說完這話,擺擺手:“就說這麼多了,剩下的沒必要說了。”
遲夏見他不會再說了,也沒再問下去,兩人走到了停放屍體的地方。
趙建國讓包括魏國良在內的其他人都離開了。
但是過了沒多久,魏國良又去而復返。
趙建國對駱尋說:“這孩子有點靈氣,我又不好光明正大偏袒他,只得讓他偷偷摸摸來了,駱隊長,我是教不了他什麼了,就讓他跟著你們能學多少是多少吧。”
丁叔抬頭多看了趙建國一眼。
“您不用這麼小心。”
駱尋說:“他本來就是協助我們查案的人,跟著我們理所當然。”
趙建國卻搖頭笑笑,並未多說。
“行了,別說了,來幫我去了這層膜。”
丁叔觀察完了那層保鮮膜,開口打破了他們的沉默。
魏國良挽起袖子就上去幫忙,駱尋緊跟著上去了,遲夏要動手,駱尋說:“你跟趙所別動了,我們倆就行。”
保鮮膜被取了下來,魏國良一張臉被脹得通紅,小夥子到底忍著沒吐出來。
“喲,憋死的啊?”
丁叔兩根手指戳著鼻孔湊過來:“一開始,兇手給她留了縫隙,還能稍微呼吸一下,但時間久了,就不行了,而且她腳上又有很多傷口,怎麼,死之前她還做了些事情?”
“嗯。”
駱尋指了指另外幾具屍體:“發現的時候她身上裹著一層紙衣,穿著紅衣帶著假髮,負責來嚇唬他們三個。”
趙建國使了個眼色,魏國良立刻出去把剝下來的那層紙衣帶進來了。
丁叔一看:“心可真黑,利用人的求生本能搞這麼一出裝神弄鬼,這仨沒被嚇死,命還挺大的,不過這個紙衣應該是死了之後再給穿上的,不然早蹦躂沒了。”
聯想到之前的一切,駱尋和遲夏對了個眼神。
現在看來,紙衣這一點,也是對他們的挑釁。
丁叔繼續檢查:“你們還是要記住,驚嚇並沒有讓另外三個人死了,最終導致他們死亡的,還是失溫,還有一點,他們死之前,喝過一些鹽水,哎喲,死之前經歷還挺豐富的嘛。”
“喝鹽水,是為了加速他們的飢渴程度。”遲夏說。
“對。”
丁叔哼笑一聲:“還有最有意思的一點,你們知道這幾個死人身上有互相攻擊的痕跡,但你們忽略了一點。”
“什麼?”這回趙建國師徒倆異口同聲地問了。
丁叔掀開另外三張白布,史廣軒他們的屍體暴露在大家眼前,他用手在史廣軒身上的傷痕中,比劃出了一個漢字。
魏國良激動道:“我字!”
丁叔但笑不語,又去比劃姚立興。
魏國良道:“有字!”
到最後一個郭易亮身上的時候,大家一起開了口。
“罪。”
我有罪。
“對,人的傷痕有輕有重,我看著看著,就看出門道來了,仔細觀察,你們也能發現。”
遲夏的目光看向了他們剛剛帶回來的那具女屍。
“小魏,你來。”
她往後一退:“你檢查檢查這個。”
小魏蠢蠢欲動,但還是看了師父一眼。
趙建國恨鐵不成鋼,指著屍體呵斥他:“傻呀!你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