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災樂禍道。

第一章　不做棋子

一進府，楚淵特地拉著邊晨晨到書房，問了她一個問題：“你想活嗎？”

“難道我回來是想找死啊。”邊晨晨沒好氣的反問道。

“假設你說的是實話。”對於邊晨晨那套借屍還魂的說辭，楚淵依舊持保留意見：“你這孤魂野鬼借了公主的軀殼，被人知道可沒什麼好下場。”

“你到底想說什麼？”邊晨晨正色道。

“我答應過護你周全，但也需要你的配合。”楚淵道：“你逃時說的那些話被很多人聽到，即使我下禁口令也難保不傳出去。除非把知道這件事的人全部殺掉，否則總有一天會傳到皇上和太后的耳朵裡。”

“照你這麼說，我回去豈不是自投羅網？”邊晨晨緊張道：“就沒有辦法瞞過嗎？”

“這件事瞞不過。”楚淵搖搖頭：“你現在要做的事，主動將事實告知皇上，而太后那邊就來個死不認賬。”

“我沒弄懂你的意思。”邊晨晨疑惑道：“為什麼要告訴皇上？我聽說他跟和樂公主關係很好，被他知道我是借屍還魂，還不殺了我祭和樂！”

“放心，他不會殺你。”楚淵滿臉肯定的說道：“只要太后相信你是和樂，有她在的一天沒人敢殺你。”

“所以你才讓我在太后面前死不承認。”邊晨晨想了想道：“既然在太后面前都死不承認了，乾脆連皇上一起瞞著算了。告訴他實情，沒有任何好處。”

“我需要確定一件事。”楚淵解釋道：“這件事對我很重要。”

邊晨晨上下打量了楚淵一番，摸摸下巴道：“我總覺得你有什麼陰謀。”說完，又補充道：“你的事我不想攙和，所以我不會幫你。”

楚淵一挑眉：“那好，就任這件事傳出去。到時候被皇上和太后知道實情，可沒人幫得了你。”

邊晨晨笑笑，並不為所動道：“我可以反駁。要皇上和太后相信我，不，只要他們其中一人相信我，我就能安然無恙。”

“可你忘了人言可畏四個字。”楚淵嘴角微翹道：“眾口鑠金，你覺得你一人的話敵過悠悠眾口？”

“不是還有你嗎？”邊晨晨笑得十分燦爛：“你說過會護我周全，自然是站在我這一邊。”說著，見楚淵張口想辯駁，話鋒一轉道：“當然，我現在落在你手裡，如果你不幫我的話我也沒辦法。不過不要緊，真把我逼急了，我就告訴皇上你要謀反。因為被我發現，所以誣陷我是借屍還魂，想借此殺我滅口。”

楚淵面色一沉：“皇上不會信你的話。”

“不會嗎？”邊晨晨仰頭，眼睛直直望著楚淵：“這兩天在外，我可是聽了很多關於你的事。你在百姓心裡是無敵大將軍，在軍中威望很高，在朝廷上是輔助皇上的功臣，似乎沒人有說你的不是。不過我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人們提到皇上時除了用賢明之類的詞外，還會說皇上很好運。外敵入侵，有慶王爺帶兵抵禦。太后干政，有慶王爺對付。就連新政推行，也是由慶王爺輔助才得以實現。慶王爺這麼能幹，受世人景仰也是應該的。”說罷，又輕笑道：“想必皇上也這麼認為的吧。”

楚淵望了邊晨晨半晌道：“看來，我以前並不瞭解你。”

“以後你會慢慢了解的。”邊晨晨欣然道。

“你說這麼多，就是要我幫你瞞著皇上和太后，讓你可以繼續做和樂？”不待邊晨晨回答，楚淵就道：“好，我幫你。”

邊晨晨搖搖頭：“我會按照你說的話做。”

“那你……”

“我之所以說出剛剛那些話，只是想讓你知道我不是棋盤上的棋子，可以任人利用。”邊晨晨自顧自的找了張椅子坐下道：“誰要把我當棋子，用完就棄掉，我絕對不會讓他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