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知父也莫如女。多姿知道父親對自己最是疼愛,對他抱有傳宗接代的厚望。但是這也是一個絕大的限制:這樣她就絕對不能嫁出去,只有招婿進來才行,連獨身都不允許。不結婚怎麼傳宗接代?
不知道自己找的這個夫婿是否符合爹爹的心意,更重要的是這個冤家願不願意做贅婿?什麼事情還沒有定,就生米做成了熟飯,說心中不忐忑是不符合實際的。
這烏蘭踞虎進來就是一個下馬威,什麼也沒有說,就那樣在包中間一站,虎視眈眈地盯著胡以晃看,如同一隻擇人而食的兇獸。
看著自己的威嚴對二人不起作用,再換一招!
侯爺哈哈怒笑了一聲,聲如滾雷咆哮而出:“好小子,前不久還和我把酒言歡,今天欺負起我女兒來了?我看你是活膩歪了……拿命來吧!”
說著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就去拉人。
以前做朋友時以晃和烏蘭侯爺過過著,別看侯爺快兒挺大,就是兩個加在一起也不是對手。中原的武狀元豈是徒有虛名?今天他虛張聲勢,不過是依仗有實無名老丈人身份倚老賣老罷了。
即使是虛張聲勢,也得看是不是有人配合。這不,大手剛到半途就被一張小手攔路打劫了。愛迷心竅的多姿可不管侯爺真假,傷了愛郎那可不行。況且愛郎現在是又傷又累,可不比平常。
老侯爺權威再次受到挑戰,也就不再試探,老老實實擺起長輩的譜來。這樣兩個小輩總沒有轍了吧。
“多彩已經告訴了我你們的一切。不過,你小子想要去我的女兒,需要先答應我一個條件。你應了,一切好說,不答應的話,一切作罷。如何?”
聽了老爸這話,多姿也知道到了關鍵時刻。別的事情上她可以撒嬌;在家庭傳承上她就無能為力了。她當然知道要說什麼,這已經深植在她的心中。不由得擔心地看向愛郎。
這時,胡以晃也嚴肅起來,恭聲說:“您說,只要能辦到的,決不推辭!”就衝我家多姿為我做的這些,我就是舍了命也不讓她為難。
“你若娶我女,必先成我子。當我的繼子,改姓烏蘭,你可願意?”烏蘭侯爺氣勢逼人地說出,讓後雙眼炯炯有神地直視以晃。當然直視的還有多姿。
“這個……這個……恐怕不能答應!”以晃躊躇了一會,猶猶豫豫地回覆。
“什麼?”父女同聲喝問。
“你這就拒絕了?真夠沒良心的。”
“你好狠心!”
父女二人又是同聲聲討。
“咳咳!這都是哪跟哪呀?”以晃覺得這裡可能除了誤差,於是說道:“我先問你們一下:當你的繼子還能迎娶多姿當媳婦嗎?”
“有何不可?你是我的繼子,又不是我的親子,女兒嫁給繼子,肥水不流外人田,豈不是大好特好?”
“這樣啊。我還以為當了你的繼子,就再也不能和多姿成婚呢。也不事先說清楚。”
“哈哈,怪我,怪我,都怪我!哈哈哈哈,你現在是同意做我的繼子,改姓烏蘭啦?”
“當然,為了多姿,我都同意!”
“好!真是太好了!老天有眼,我烏蘭踞虎有後了!他烏蘭盤龍別指望我的家產了。好事成雙,我也在今天正式同意多姿嫁給你!早日給我生出十個八個的孫子來!來人那!把家主的證明給我拿來,我要傳給我的以晃乖兒!”
原來胡以晃只是改了姓,而沒有改名,這以後,就多了一個烏蘭以晃,後來竟然發展成了天國蒙民縱隊,遼闊的蒙古大草原成了這位原太平天國早期領袖的舞臺。
最高興的是烏蘭多姿,傳家和婚姻,一起得到解決,一天內解決,再也不用為這些事情擔憂,父親也終於可以展開他的愁眉。一切犧牲都值了。
這幸福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