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死在一個傷兵手上,這狗東西居然敢裝死,多半是意圖不軌,打死他也活該”小卒滿臉忿忿,似乎想幹掉袁譚。
其實,戰場上裝死屢見不鮮,也有一些人被打昏、痛暈,甚至是流血過多而昏迷,卻沒有死掉,這些人往往會給收屍的人造成一些傷亡說心裡話,劉璋並不想為難袁軍士卒,可是陽泉大戰,雙方結下的仇怨太深,一些裝死或未死的袁軍士卒,常常對收屍的小卒以命換命,故而劉璋才下令,收屍的時候,每具屍體先補上一刀
俗話說:死道友不死貧道。劉璋再傻也不會用自己麾下士卒去保護敵軍。有了這道命令,士卒們對劉璋也感激不已。不過,若真遇見沒死的敵軍,往往不是補上一刀,而是活活打死
可惜,再好的政策都有漏洞,一些士卒利用劉璋的命令,竟然虐俘來發洩。為了防止士卒虐俘,劉璋又下令,禁止打罵俘虜,就算裝死的也不行只是上有對策,下有政策,若不是幾個小卒打罵了好半天,伍長實在看不下去,都不會有人出來阻止。
“你們忘了主公的命令?”見小卒臉上還有不服,伍長搬出了軍令,眼神頗為犀利。
“呃…”劉璋軍中,一向軍令如山,小卒聞言全部愕然,袁譚這才撿回一條性命。
“快點”就在小卒愣神間,更高一級的長官,發現了這邊的不對勁,一聲怒喝,才讓他們回過神來收屍的小卒趕緊將袁譚丟給負責處理俘虜計程車卒,而他們則繼續完成自己的工作誰也不知道,這位被打的慘兮兮的潰卒,竟然是袁家大公子〃》
戰場打掃完畢,劉璋軍士卒押著一隊隊俘虜,往大營開去。至於傷兵,屬於劉璋軍的,無論輕重傷員都被抬回去了,而袁軍的輕傷員則與俘虜一起關押,重傷員只能與屍體一起被掩埋。
“主公,屬下無能,讓袁譚跑了”中軍大帳中,追擊袁譚的張飛、馬超十分羞愧的跪在地上。被袁譚跑掉,是二人從軍以來,最大的恥辱
“一個廢物跑了,打什麼緊?有種他別露面,否則早晚落入我等之手”劉璋一揮手道:“起來吧我們再議一議,如何攻打鄴城”
“謝主公不罪之恩”張飛、馬超站起身,走回了佇列。
“主公,如今我們別無他法,只能用那一計了”賈詡皺眉道:“主公切不可婦人之仁,速戰速決才好”
“唉”劉璋嘆了一口氣道:“也只能如此了不過,還是儘量不要決堤,先誘敵出城吧”
“是”賈詡笑道:“我們就派人一邊決堤,一邊誘敵,兩不誤”
“就如你所言”劉璋笑著搖了搖頭,他明白賈詡的心思,卻沒有點明。亂世是梟雄的天下,劉璋並不想做英雄,因為英雄的下場一向很慘。
鄴城上,審配已經三天三夜未眠,他的侄子審榮走到他身邊道:“叔父,您去休息休吧”
“睡不著啊”審配苦笑著搖了搖頭道:“冠軍侯用計神鬼莫測,我真不知道他下面想幹什麼”
“叔父,鄴城固若金湯,您何必擔心?待三公子〃》與逢丈夫率兵而來,我們內外夾擊,定能擊退劉璋軍”審榮倒是很有信心。
“三公子〃》來不了啦…”審配苦笑道:“連元圖都陣亡了,你覺得三公子〃》還能倖免麼?就算他真的逃出劉璋的魔掌,又拿什麼來救我們?”
“什麼?難道郭公則抬出來的屍體,真是逢丈夫?”審榮滿臉驚詫,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要知道,鄴城能堅持到現在,有很大一部分因素,是因為袁尚還在外面。若眾人知道袁尚已經兵敗,或許劉璋軍瞬間就能攻破鄴城。
“噓小聲點”審榮太吃驚,便尖叫了出來。審配趕緊捂住他的嘴,並掃視四周。見沒人注意,審配鬆了一口氣,小聲道:“嚷什麼?你深怕大家不知道?”
“叔父,劉季玉雄才大略,您何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