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姨道:“天意難違啊。”
丁瑰寶道:“既然天意難違,為什麼不順其自然地讓我成功!也許這才是天意。”
蓮姨見他越說越激動,忍不住按住他的肩膀道:“你對你父親的成見太深,你們最好坐下來好好談一談,至少,你要給他一個機會聽聽他的說法。”
“我現在就給他機會!”丁瑰寶拿出一張黃符,翻手貼在豆子上,隨後一丟。
豆子爆開成一個巨漢,雄糾糾氣昂昂地往樓上跑。
“站住!”蓮姨身體一側,隨手扔出一把細沙。
巨漢被細沙擊中,晃了晃身體,噗得一聲消失了。
“蓮姨!”丁瑰寶面色變得極為難看,看向蓮姨的目光也變得陰冷起來,“看在媽媽的份上,我不想和你動手,你還是讓開吧。”
蓮姨用身體擋住樓梯,肅容道:“就因為你媽媽,我絕對不能看著你們父子相殘。”
“木蓮。”聽起來極為悅耳溫暖的聲音從樓梯正上方傳來,一個五官與丁瑰寶有三份相似的中年站在樓梯盡頭,令人驚訝的是,他的頭髮竟然全白了,看上去倒是與印玄極為呼應。
丁瑰寶也愣了下,很快又冷笑起來,“你也會心虛愧疚嗎?”
丁海食柔聲道:“你趕路回來一定很辛苦,我們明天談好不好?”
丁瑰寶道:“我等不了!”
丁海食無奈地嘆氣道:“你來書房吧。木蓮啊,麻煩倒三杯牛奶上來,喝了牛奶容易睡覺。”
蓮姨不贊同地皺眉道:“老爺,你的身體……”
丁海食微微一笑,無盡的溫文儒雅,“人逢喜事精神爽,瑰寶回來,我身體就好了大半。”他說得那樣真摯,好似完全不知道下面站著的這個兒子已經恨他入骨。
丁瑰寶冷笑,快步上樓。
丁海食慢吞吞地走進書房。
書房正中掛著一張畫像。背景是午後的大海,一個少婦抱著孩子坐在藤椅上,開心地笑著,眉宇之間都充滿了愛與希望。
丁瑰寶看到畫像,立刻收起張揚的姿態,一聲不吭地在沙發上坐下。
丁海食沖印玄笑笑道:“記得上次見印玄前輩已經是二十年前的事了,二十年後前輩風采依舊,我卻老了。”
印玄默默頷首。
丁海食又向丁瑰寶介紹印玄,“印玄前輩是你的救命恩人。你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嚇壞了我和你的母親,我只好跑去向印玄前輩求助,是前輩提議將你投入御鬼派門下,這才逃過尚羽的追蹤。對了,前輩,我聽說尚羽最近一直在找你的麻煩,不要緊吧?”
印玄道:“阿寶的事他已經知道了。”
丁海食苦笑道:“我也沒想過能瞞他一輩子,幸好這幾年我在島上做了準備,希望能擋住尚羽。”
印玄想起尚羽在隱士莊臨走前的怪異表現與語言,猶豫了下,卻沒有說出口。這樣沒影的事,倒不必說出來讓所有人都跟著猜來猜去了。
丁瑰寶道:“敘舊完了嗎?該算算我們之間的賬了吧?”
篤篤。
門雖然開著,但蓮姨端著牛奶進來前還是習慣性地敲了敲,丁海食點了頭她才拿進來。
丁海食道:“木蓮,不早了,你先去睡吧。”
蓮姨輕聲道:“老爺也要注意身體。”
丁海食點頭。
看著他們默契十足的眼神,丁瑰寶感到怒意直衝頭頂!
125、網中雀(三)
木蓮臨走前擔憂地望著丁瑰寶,眼中既有擔憂又有哀求。
丁瑰寶看著畫像,神情虔誠又溫柔。
門被輕輕帶上,房間的空氣一下子凝滯起來。
丁海食乾咳一聲,從抽屜裡拿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