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天寐起得特別早,其實說得準確一點,他昨晚根本就沒有睡著,一整晚都在患得患失,既沉浸在七寂回到身邊的狂喜當中,又在想著是不是他的吻技出了問題,明明自己覺得妙不可言了,這女人卻說不甜?怎樣才能讓她感覺甜一點呢?天寐就這樣翻來覆去一整晚,以致第二天天蒙亮就起床了。
他朝竹林走去,竹子蒼翠,但卻不見那翻飛的身影,她竟然不起來練武了?什麼時候學懶了?
“老義,今天早上弄多幾樣早點,要精緻點,現在就去弄吧,我想吃了。”天寐的突然出現,嚇的清風居的廚子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這副樓主什麼時候像鬼魅那般站在他床頭?廚子老義被天寐這一嚇,連最後一抹睡意都沒了。
“是,副樓主,我這就去準備,你今天想吃什麼廣,老義一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天寐點了幾個七寂喜歡的糕點,然後又叫老義花點心思將弄幾個新款糕點來,既要吃又好看,老義聽著有點傻眼,時間那麼短,怎麼想新樣式呢?平時副樓主都不大講究這個。
天寐離開老義的住處,天還沒有亮,但整個人又興奮得沒有一點睡意,七寂的房門禁閉,似乎還沒有醒來,估計是太累了,要不她不會那麼遲才起床的,天寐靜靜地坐在石桌上等待,也不覺得無聊,但讓他奇怪的是,太陽都上山了,七寂還沒有起床,天寐也不焦急,悠閒地等著,臉上掛著一抹迷人的淺笑。
“副樓主,這糕點涼了。”老義手忙腳亂地起床弄了一桌的糕點,但看副樓主這樣子,好想沒半點要吃的意思,是他弄得不夠好嗎?還是副樓主口味變了?那自己慘了。
“老義,先去熱著,我餓了再叫你端上來。”老義發現今日的副樓主有些不同,但又說不出有什麼不同,直到臨走時才發現今日副樓主的眸子比往昔更柔,如一波春水在微微盪漾著,那樣子他老義年輕時也有過,那是做完春夢後,呆呆坐在床上回味時的樣子,這副樓主——老義禁不住扯了扯嘴角,笑了。
“你醒了?”當七寂開啟門,天寐的俊臉首先映入眼簾,他看見她出來,忙站了起來,身姿還是那樣挺拔,動作還是那樣優雅,與身後的竹林相映成起,是一副絕美的風景畫。
“嗯,醒了。”再次面對天寐,七寂還是覺得不大自然。
“過來吃早點吧。”天寐朝老義喊了一聲,老義爽快地應答著,怪不得樓主眸子春波盪漾,原來真是收著一個女人,老義只是遠遠地看了一眼七寂,沒有看清楚她是誰。
“副樓主,這——”當老義與七寂打了一個照面,整個身體僵了一下,這個不是以前的寂堂主嗎?她不是混進來的奸細嗎?她欺騙了副樓主的感情,但今日怎麼又安然無恙地回來了?老義滿腹狐疑,但又不敢多問就退下了。
七寂肚子也餓了,所以也不推辭坐下來默默用早點。
“還合胃口嗎?”天寐柔聲問道,天寐的聲音太柔了,以致七寂更是坐立不安,就連正吃著的精美糕點都覺得味道寡淡。
“副樓主,等我吃飽,你就當眾處罰我吧,要不你的手下會不服氣的。”雖然七寂只是掃了老義一眼,但還是看到了他眼裡的狐疑。
“你欺騙我感情,帶敵攻打逐月樓,讓我大婚當夜沒了妻子,打你一頓,砍你一刀,太便宜你了,我就罰你做回我的丫鬟,照顧我的衣食住行,隨叫隨到,怎樣?”天寐淡淡地說著,他現在決定以退為進,先將這女人留在身邊再說,只要人在她這裡,他就不信她是鐵石心腸。
“做多久?”七寂抬眸看他,一臉的認真。
“一輩子怎樣?”天寐試探著問,七寂聽到眉頭皺了皺,做一輩子丫鬟?那還不如砍她一刀痛快。
“不好。”七寂直截了當地回答。
“那你要做多久?”天寐覺得有點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