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回來,她不見了,你們全給我人頭落地。”洛川離去之前,加強守衛,如臨大敵,七寂很想問知道漠風怎樣了,但考慮洛川的感受,她一個字都沒有問,但心裡始終是牽桔。
晚上躺在床上,七寂耳畔總是迴盪漠風那聲絕望的呼叫,心中更覺煩躁,但此刻比她更煩躁的人是洛川,他想不明白為什麼父皇要下這種命令,心中有一股很不好的預感,這種預感讓他恐慌,但又想不出一個理所當然。
洛川快馬加鞭趕到皇宮,但卻沒想到吃了閉門羹,李公公將他拒之門外,說皇上今天身體不適,早已經安歇,任何人不得打擾,洛川縱是十萬火急,也不敢在這個時候進去。
“九皇子,你還是先行回去,明日一早我會替你稟告皇上。”李公公尖細的聲音讓洛川無端煩躁,但他臉上倒什麼也沒有表現出來。
“謝謝公公的提醒,我有要緊事找父皇,如今天色已晚,我就在這裡等候就行了。”李公公見他意志堅定,也不再說什麼。
洛川在門外的涼亭坐了下來,現在夜深,梨花宮幾個字在夜色下依然顯得蒼勁有力,這是蒙帝親筆題字,整個皇宮就只有梨妃才有此等榮耀,梨妃盛寵將近十年而不衰,這在皇宮並不多見,看著氣派的宮室,清幽如仙境的亭臺樓閣,小橋流水,想起孃的悽慘下場,洛川的眸子變得陰鬱。
但他一想到七寂,他臉上的陰鬱盡去,還漾起淡淡甜笑,無論如何,他還是把她要回來了,有她在他身邊,他就不會孤獨。
第二天天矇矇亮,梨花宮亮起了柔和的燈光,洛川站起來,踱到門前靜靜地站立著,吹了一夜的風,他的衣服和臉都涼涼的。
隨著一聲門響,蒙帝身穿明黃色的龍袍走了出來,而梨妃並沒有起床相送,整座皇宮只有她敢如此,但蒙帝卻從來沒有責怪半句,梨妃不但對蒙帝如此,對宮中其他妃嬪更是冷漠,即使皇后召見,也稱病不去,傲慢得不行。
皇后曾向蒙帝痛陳梨妃的不是,但蒙帝卻一笑置之,甚至有時為此事呵斥宮中其他妃嬪,攝於皇上的威嚴,眾人也不敢多言,而梨妃也深居簡出,不奢華不爭寵,幾乎不踏出梨花宮半步,大家都說她狐媚豔麗,是狐狸精下凡,但真正見過她的人並不多,而洛川也只是遠遠見過一面,只記得她白衣飄飄,顯得脫俗而飄逸,與傳言不符,只是五官看不清楚。
“兒臣叩見父皇。”洛川見蒙帝出來,忙跪地請安。
“川兒怎麼那麼早就進宮了?”蒙帝神色淡然,似乎早已經知道洛川在此等候。
“昨晚聽李公公說父皇身體不適,不知道可好了些?”洛川站起來,長身玉立,實在是俊朗不凡。
“張太醫開了點藥,吃完已經好多了,川兒孝心可嘉。”蒙帝臉上帶著溫文的笑,如果不是這一身黃袍,蒙帝更像一個謙謙君子,俊朗儒雅。
“謝父皇嘉獎,川兒今日過來,還有一事不明白,請父皇明示。”洛川見他上攆車準備上朝,禁不住開口相問。
“父皇也有話要對你說,今日下朝到御花園等父皇。”蒙帝說完上了攆車離開,雖然他臉上一直牲著溫和的笑,但洛川從來沒有感到一絲溫暖。
“是父皇——”洛川心中急得不行,但卻沒有表現出來,但心中卻思緒萬千,漠風肯不肯罷手?府中那些侍衛是否能攔住漠風?七寂她會不會後悔跟他回來?今晚回去她還在不在?父皇為什麼要下達這樣的命令?洛川強迫自己將所有紛雜的念頭壓下,但心中還是煩躁異常。
在等待蒙帝的每一刻,洛川都覺得是一種煎熬,但等蒙帝下朝回來御書房,洛川的心又開始慌張起來,那股不好的預感又重新冒了出來。
“父皇,兒臣有一事不明,為什麼不允許皇兒的妃子進門?”洛川開門見山地問,蒙帝在御書房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