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厭這一出,弄的不少儒家門人迷迷糊糊,猜不出它詩詞中所寫的都是誰人,卻只知道這是一首達州詩詞。
當然,若是能明白朱厭寫的李斯是誰,蔡門是哪門,還有地名什麼的,想來這首飛花令,應該能在進一步,成為鎮國詩詞。
雲山書院這次是輸的體無完膚,尤其是唐雲,本就有四大才子之首的美名,卻不想輸於一白頭赤足的猴兒之手。
若是朱厭不得文廟承認,他倒是還有辯解一二的可能,可惜,世上哪有那麼多如果。
唐雲鬱火攻心,一口濃血吐出,當場昏死在地,這將成為他一身的汙名。
這時代的讀書人,對名聲的看中,可比身家性命更重,汙人名,便等同殺子奪妻之仇。
黃門郎們在無顏面呆在這煙花衚衕,乘興而來,敗興而去,灰溜溜的背影,多少有些落寞。
冬日花魁爭奪賽算是在張易和朱厭的橫空出世下,徹底落下了帷幕,臺上的寇詩詩得到指示,刺殺的目標改為了張易,她心臟顫抖,嘴唇抿了了半響,雖心有不忍,卻還是開口道“張公子請留步,今宵可否入我幕中,共談詩詞”
這就是赤果果的邀請了,放在現代來說,就是人家姑娘主動投懷送抱,自薦枕蓆。
張易本就不算什麼正人君子,有些心動,正想答應下來,忽聽兩聲高呼“不行”
這兩聲都是女子,一個隱在人群中,尋不得身影,另一個藏在閣樓房中,也不知是誰。
張易狐疑了一瞬,就見一身穿舊棉襖,一手提煙桿一手拎鳥籠的老廟祝緩步走出人群,春風滿面道“徒兒,該回去看廟了”
得,這老東西來的真是時候,張易頓時沒了心思,這朱由子即是他頂頭上司,又是他便宜師傅,不管出於哪一個身份,自己都沒有拒絕的理由。
這來煙花衚衕,本就是自己翹班,老廟祝不問罪,就已經算不錯了。
張易一走,趙登和寒門子所在的天香閣頓時被圍了個水洩不通,大多是來打探張易訊息的,這幫寒門子何時被這麼多安京城和四衛城的公子哥重視過,一時間也是推杯換盞,各有所得。
就連趙登也是第一次在京中被摘了西涼粗鄙之人的帽子,雖說沒幾個人敢真個和他結交,但對他的態度明顯有了好轉。
他們這裡應酬不暇,張易跟著老廟祝緩步在空蕩蕩的衚衕小巷。
“師傅,您老真會玩,一把年紀了還來湊選花魁的熱鬧”
“我這叫老當益壯,倒是你小子,該不會真以為老夫壞了你好事吧?”
“那哪能呢?伯庸一心修道,對男女之事根本沒興趣”
兩人正說著話,也沒有真個上下級的感覺,反而更像爺孫倆,張易提著馬燈在前,老廟祝在後,每過一衚衕口,老廟祝便不動聲色丟下一物,或是符籙又或是紙人。
張易疑惑道“師傅,你這是做什麼?”
“沒什麼,有些不開眼的東西,教訓他們一二”
“嗯?”
張易回頭望去,錯綜複雜的巷子裡,沒有絲毫的動靜,好似什麼事也沒發生,但肯定不會是老廟祝信口開河。
正在這時,忽聽巷子裡傳來一聲慘叫,緊接著就是亂成了一鍋粥。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張易好奇心被勾起,老廟祝嘿嘿一笑,口中默唸法決,忽的馬燈明亮起來,浮現出整個京都西城區的景象來。
好厲害的道家法術,張易暗讚一聲,再細細看去,自煙花衚衕一路過來,身後數十條巷子裡,一個個提刀的黑衣人,像是沒頭蒼蠅,在其中東鑽西竄,甚至還自相殘殺。
“師傅,這些是什麼人?該不會是來刺殺我的吧?”
“舊國死士而已,都是些上不得檯面的東西,走吧,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