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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處在沒有特效藥治療“非典”的情況下,全國人民依舊惶惶不可終日。學校停課了,街道清冷了,公交車空曠了。家裡實在沒得吃了才會戴上三、四個口罩出門購物,為了遠離病原體,恨不得聽誰咳嗽兩聲都跳開三大步。

而就在這“生死關頭”,邢凱居然患上了重感冒。

邢復國作為政。治人物之一,收到上級所下達的硬性命令——禁止他返家探往兒子。邢復國為此事愁白了頭,三番五次親自打電話向“非典”科研醫學組懇請救助。然而,在確保邢凱並非病原體之前,研究組依舊對邢育進行了隔離治療。

不過,隔離區域還算盡人意,只是把邢凱“圈”在家裡養病,說白了,全看他自己的造化。

……

幾天來,邢凱躺在床上,四周充斥著濃重的消毒水味兒,他想,如果他死了,絕對是讓這些人當實驗小白鼠那樣禍害死的。

二個月前,安瑤灰溜溜返回夫家。邢凱沒說什麼,該怎樣待她還是怎樣,一日夫妻百日恩,既然娶進門,不是真過不下去了,男人一般不會主動提出離婚的,不過也會採取冷落政策,不打你不罵你,只是沒空理你。

自從安瑤回夫家之後,稍微學乖了點,儘量避免無事生非的爭吵,但他們之間的關係顯然比曾經遠了。就這樣,夫妻倆相安無事過了兩個多月,安瑤在權衡利弊之後,暗自決定用懷孕的伎倆挽回丈夫。但她的計劃落空了,因為邢凱總能找出各種藉口推託那事。直到“非典”大面積來襲,邢凱患上感冒,當邢凱自身也感到恐慌時,首先命安瑤回孃家暫住一段時間。而安瑤,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就再一次離開了邢凱。

安瑤在離開前是這樣想的,大難臨頭,生死未卜,還是靜觀其變吧。

——邢凱,不要怪我狠心,如果你躲不過這次災難,我願意為你守寡三年,報答你曾經給予我的一切。

……

回到現在,臥室裡——

“起來喝粥。”邢育放下粥碗,坐在床邊托起邢凱的肩膀,輕聲說:“你別弄得自己跟病入膏肓似的行嗎?只是一個小感冒而已。”

邢凱只是受不了刺鼻的消毒水味兒,話說誰聞多了都得頭暈眼花,他懶洋洋地依著邢育:“你說我這人是不是特無恥?媳婦走了我心裡特踏實,你要是不管我,我心裡特不平衡。”

邢育儘量向邢凱展示一個輕鬆的笑容,她舀起一勺粥送到邢凱嘴邊:“我學的就是護理,這不,提前派上用場了。”

“你們學校沒徵用學生去醫院幫忙嗎?據說各大醫院頒佈硬性指令,醫生、護士在非典期間都不允許請假,惜命的全得捲包袱回家。”

“徵用了,自願報名,我沒報名。”

“我一直以為你學醫就是為了救死扶傷。勵志當新時代的白求恩。嘿……”

邢育但笑不語,一口一口給他喂粥。

——邢凱有所不知,走進隔離區,需要向有關部門簽署生死狀。邢育則毫不猶豫的簽了,她如今是邢復國與邢凱之間唯一的聯絡人。

喝完粥,服下藥,邢育按慣例給邢凱試體溫,依舊是——38°

邢育下意識背對邢凱站立,緊緊捂住唇,嚥了咽喉嚨,努力平復著焦慮的心情。

“怎了?體溫還沒下來?”

“沒有,快接近正常了。”邢育回眸一笑,順手將體溫計擱到遠處。

“你還是出去吧,我承認離不開你,但沒想過拉著你一塊陪葬。”邢凱無奈一嘆,邢育在他面前強顏歡笑,他又何嘗不是呢。

邢育不予回應,下樓打來一盆溫水,坐在床邊,當她準備幫邢凱擦臉的時候,邢凱立刻從她手中取過毛巾,命令道:“你坐遠點,靠牆角那邊。”

“非典屬於呼吸性傳染疾病,要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