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獅”全身沐浴在沖天烈焰中,大踏步來到他們身旁。
“我警告過你的。”他拳頭一揮,彼得的身子飛過了一張桌子,而後空降到地板上。
“你幹什麼?”唐欣驚呼,正想跑過去扶起彼得時,腰桿兒卻已經被郝韞禮乘隙截住。
“是他的錯。”郝韞禮咬牙,用力抱起她,往屋外走去。
“放我下來。”天!他怎麼這麼粗暴?還在那麼多人面前……她以後都不要做人了。
那突然的一幕讓所有人都看傻了眼。
“這是怎麼一回事?”一個機靈的記者衝到突遭襲擊的彼得身旁。
彼得歪歪可能已經烏青的下巴站起來。“不過是‘紅獅’錯把醋當成酒,喝多了些,沒什麼大事。”他大笑,百分之百確定那隻蠢獅子要完蛋大吉了。
眾人被他一番調侃弄得鬨堂大笑,可能會演變成惡劣的醜聞也遽降到有趣的八卦緋聞。
彼得更把郝韞禮的相親趣事加油添醋喧鬧一番;本來就很欣賞那隻火爆獅子的能力,但他又強到讓人覺得有點兒討厭,難得他有一些些弱點了,他不乘機好好玩他一玩,怎對得起自己這受苦受難的下巴?
不過這場鬧劇演完,他得溜了:欣賞他,不代表受得起他的火氣,他還沒活夠,暫時不想被“紅獅”的怒焰燒成焦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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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郝韞禮的車子裡,唐欣緊抿著唇,她不常生氣,但不代表她沒有火氣,誰能忍受一個動不動就揮拳的男友?
“你為了那個混帳跟我鬧彆扭?”他額上青筋暴跳。男子漢大丈夫,啥兒都可以忍受,唯獨綠帽子,死也別想抑到他頭上!
唐欣把臉撇向車窗,打定他不道歉,休想她再理他!
“那個混帳有什麼好?”他用力一拳捶向方向盤。“他在吃你的豆腐,你知不知道?而你就呆呆的……任他摸個過癮?”
“下流!”她惱得俏臉通紅。“我跌倒,彼得只是扶我一把,才沒有你說的……你可惡!”缺少吵架的經驗,她實在無法貼切抒發出心底的怨氣。
“只是攙扶的話,應該很快就放開了,但他……整整抱了你三分鐘耶!”
她鳳目圓睜怒瞪著他。敢情這傢伙還給她計時了?
“我是在過了第三分鐘時才出手的。”他一副振振有辭的樣子。
唐欣給他氣得差點腦中風。
“你神經病!”
郝韞禮用力踩下煞車,車子再剛好不過地停在她家門前。
“你是我的女朋友,就是我的女人,除了我之外,其它的男人休想碰你一根頭髮。”
唐欣死命握緊拳頭,酸澀的水霧不爭氣地往眼眶上湧去。
“我是我自己的,我不屬於任何人,誰也不能抹殺我獨立的存在性。”她愛他,好愛、好愛。但相愛是一回事,她不確定在日後的長久相處中,她能忍受他的專制、霸道到什麼時候?
她突然覺得好悲哀:熱戀時,一切的不合都可以被戀愛中的甜蜜沖淡,但熱戀過後呢?
如果他們不能真正協調出彼此的不同,而試著容忍、調整各自的步伐,未來的日子只有一片黑暗可期。
而他雖答應傾聽她的意見、想法,但他根本沒打心裡去了解她話裡的真義,更遑論對她的信任了。
她在付出了真心之後才驀然體會到這一點,已經交付的情再也收不回來了,若他仍堅持不改,強以這種方法逼迫她,她又該如何是好?
“我不在那任何人當中,我是獨一無二的,在你心裡,我也該是那最重要的一人。”他是極端自負的,在他一帆風順的人生中,只有她是唯一的變數。
她像一陣春風,撫慰著每一顆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