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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冷漠。

她吃著整個牢房為她準備的“特殊”飯菜。

雖然在陰暗的死牢裡,可她的蒼白在一點點褪去,她用堅強和渴望,在陰暗裡生機勃勃。

看到她的一舉一動,男子改變了先前的判斷,即使這是死牢,她的孩子仍會是天下最快樂的孩子。

“你的寶寶會很幸福。”

雲歌笑著點頭,“當然!”眉目中有飛揚期待的欣悅,令人如見三月暖陽。

這一天。

男子又被雲歌逼迫著把了第三遍脈,第一百遍告訴雲歌,“你的身體恢復得很好,孩子更好。”

雲歌笑眯眯地說:“不要不耐煩!等孩子出生了,讓他認你做乾爹。”

男子只有苦笑。

現在的雲歌和前幾天根本不是同一個人!早知道她是如此“呱噪”,如此“跋扈”,當初實在不該貪口舌便宜!結果不但沒有佔到便宜,反而被她佔盡便宜!突然,幾個獄卒簇擁著一個胖胖的官員走過來。

雲歌立即警覺地坐到了牆角。

胖胖的官員站在關著雲歌的監牢前,清了清嗓子,念道:“罪女雲歌,妖行媚主,德行有虧,現經三司會審,定於七日後,鬧市問斬,以警後世。”官員唸完,鼻子裡重重“哼”了一聲,不緊不慢地打著官腔問:“可有冤枉你?”

男子在一旁急匆匆地插道:“不是說新帝登基,大赦天下嗎?還有,這算什麼罪狀?罪行到底是什麼?”

官員冷冷地盯了他一眼,男子有點畏懼地往後縮了縮,看了眼雲歌,心中愧疚,又挺起了胸膛,張口想理論。“別說!”雲歌叫。

他未理會雲歌的阻止,高聲說:“她有身孕,按我朝律法,不能問斬孕婦!”

官員卻好像完全沒有聽見,依舊不緊不慢地說:“人犯既然無冤,七日後依照判決、執行死刑。”

牢獄裡面的犯人敲著柵欄抗議,獄卒甩鞭警告,可犯人的喧譁聲不僅沒有被壓下去,反倒越來越大,在封閉的空間裡聽來,整個牢房都似在嗡嗡顫動。官員的鎮靜消失,慌里慌張地想跑。

雲歌拽住了他的衣袖,“你們說我罪行深重,要以警後世,是否會貼出告示,昭告天下?整個天下?”

官員急急地想拽出衣袖,不耐煩地說:“當然!”

雲歌放開了他,官員像只老鼠一樣,用和身軀極不相稱的敏捷,吱溜一下就躥出了牢房。

隨著監牢大門重重的關閉聲,牢裡的叫嚷聲猛地消失,所有人都看向雲歌。

有悲憤,有不平,有憐憫,還有無奈。

一個老頭子問:“姑娘,你是不是得罪了權貴?這可不僅僅是要你死,還是要你難看地死在全天下人面前才能解恨。”雲歌淡淡笑開,霍成君、霍光可不僅僅是權貴,他們是長安城的主人。

晚上。

四個獄卒進來,將一塊黑布罩到雲歌頭上,要押她去別處。

雲歌有些無奈,霍光實在是太過謹慎小心,竟然隔一段日子就換一個地方。想來是因為知道死牢裡面的人和她混得有點熟悉了,怕出意外,所以又給她尋覓了新的關押地方。雲歌笑向四周抱拳行禮,朗聲說:“多謝各位幾日來的照顧,小女子銘記在心,容後再報。”

所有的罪犯都默默向雲歌回禮。這個“容後”只怕就是十八年後、來世再報了。

當雲歌被罩上黑布,向外押去時,牢獄裡面響起有節奏的敲擊聲,還有低沉的哼唱,是送別的哀音。

雲歌卻在細聲地哼著搖籃曲。她和寶寶不需要哀音,她們會活下去的。

不過,她不知道的是,當她離開死牢一個時辰後,死牢發生了大火。因為外面的鐵門遇熱,門鎖變形,無法開啟,關在死牢裡面的牢犯全被燒死。牢獄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