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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的,還有鮮血。

正在給許平君清理下體的婆子叫起來:“血崩了!血崩了!”說著話,身子已如篩糠一般抖起來。

產後血崩,閻王抓人!雲歌慌了,急迫間抓住了孟珏的胳膊:“你快想辦法!”

孟珏不吭聲,只是拿出早已準備好的金針,刺入許平君的各個穴位。雲歌緊張地盯著他。

許平君拽了拽雲歌的衣袖,雲歌忙低下頭,貼在她唇邊聆聽。

“其實,我心裡早就明白了,我這次……這次不行了……太苦了!可我想這孩子無辜,老天該放過她。報應,都是報應!”

“不,姐姐你不會……”

許平君用眼神示意雲歌不要說話:“虎兒在長樂宮,我想見他。”

雲歌忙讓富裕去請太子殿下。

“雲歌,你是個好妹妹,我卻不是個好姐姐,我對不起你。”

“不是的,你和我小時候盼望的姐姐一模一樣。”

許平君看著身旁的女兒,眼中淚花滾滾,唇畔卻有一絲怪異的笑:“劉詢奪去了你的一個孩子,老天奪去他的一個孩子,冥冥中都有定數,很公平。”

雲歌傷痛難禁,眼淚終於滾了出來:“姐姐,你再堅持堅持,孟珏的醫術很好,他一定能救你,你還要照顧虎兒呢!”

許平君感覺自己身體內的力量在迅速流逝,折磨了她一整夜的疼痛也在遠離,整個身子是酥麻麻的輕鬆,她說道:“孟大哥,你早已經知道結果,就不要再浪費精力了,我有話和你們說。”

孟珏停了下來,將手中未插完的金針一把就扔到了地上,一陣清脆的響聲,更顯得大殿寂寥。他坐到了許平君榻旁:“你有什麼心願和要求都可以告訴我,我一定替你做到。”

雲歌聽到他的話,心內殘存的一點希望徹底消失,只覺得心似乎一點一點全被掏空了,卻感覺不到一點疼,只是麻木的寒冷。她不能明白,為什麼上天要把她身邊的人一個又一個都帶走。

許平君笑著去握孟珏的手,手抬到一半,就要無力地落下,孟珏忙一把抓住了她。她拖他的手,孟珏順著她的力移動,碰到了雲歌的手,她將他的手覆在了雲歌的手上。

“雲歌,你錯怪盂珏了,真正害死你孩子的人是劉詢,劉詢為了能沒有後患地當皇帝,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先帝的孩子生下來,孟珏如果不出此萬不得已的下策,你和孩子都要死。毒殺先帝的人也是劉詢,他讓我不要繡荷包,去做香囊,又親手寫了先帝的詩,讓我繡,最終的目的全是為了那個位置,他和霍成君……”

即使過了多日,每次想到卻仍是傷心欲絕。許平君一口氣未喘過來,臉色發白,孟珏忙在她各個穴道輕按著。

“平君,你先休息一會兒。你想說的話,我會告訴雲歌。”孟珏抬頭看向雲歌,將前後因果半隱半藏地說了出來,“……劉詢和霍成君究竟什麼時候走到了一起,我也不甚清楚,大概是劉弗陵病重的時候,霍成君不知道怎麼從霍光那裡探知了霍光的秘密,她又將這個秘密告訴了劉詢,劉詢手下不乏江湖上用毒的高手,所以就有了後來的香囊。”

許乎君喘著氣說:“不是先帝生病時。霍成君告訴我,劉詢在我身受重傷的那個上元節就陪她逛街遊玩,還送了她一盞宮燈,她特意拿給我看了……那盞宮燈有八個面,繡著嫦娥奔月,她說劉詢曾說過嫦娥的容貌也不如她萬一……”

雲歌看她臉色慘白,猛地打斷了她:“姐姐,不要說了,也不要去想了。”當年,霍家雖不是衝著姐姐去的,可姐姐畢竟因為霍家差點死了。髮妻在家中養病,劉詢竟然和霍成君……姐姐以為的夫妻恩愛原來自始至終全是假的。

孟珏皺著眉頭沒有說話。許平君身體不適,胎氣驚動,霍成君肯定知道,她還特意跑到許平君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