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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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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劉賀臉上往日的嘻笑不羈蕩然無存,眼內鋒芒凌厲。有人偷偷想拔刀,劉賀隨意踢起地上的一隻羽箭,好似看都沒有看,卻正中那人心口,武功之高讓霍禹震驚。他冷聲問霍禹:“我能當場殺了你,可你有膽弒君嗎?”

霍禹有了懼怕,忙跪下,“臣不知道這女子是王爺的人。”扭頭下令:“住手!都住手!”

所有士兵立即收起兵器退開。

紅衣向劉賀走去,剛走了兩步,忽想起他最討厭女子的殘忍殺戮,立即將手中的長劍扔掉。

劉賀看到紅衣無事,一顆掉落的心,才回到了原處。

剛才看到刀劍叢中的紅衣時,只覺刺向紅衣的每一劍都在刺向自己,居然如得了失心瘋般,想都沒有想地就把箭對準了霍禹,只要霍禹不下令,即使明知道霍禹是霍光唯一的兒子,他也會不管後果地射殺霍禹。紅衣走到劉賀面前,柔柔地笑著,一邊笑著,一邊向他打手勢。

劉賀臉色越來越凝重,一個旋身,如大鳥一般飛撲霍禹。

霍禹想閃,侍衛想救,卻看劉賀如入無人之地,所有碰到他掌鋒的人,聲都未發,就一個接一個地倒到了地上。霍禹在劉賀手下才走了四五招,就被劉賀擒住。

劉賀的一連串動作兔起鶻落,迅疾如電,等羽林士兵圍過來時,霍禹已經在劉賀的手中,眾人都不敢再輕動。如老鷹提小雞,劉賀拎起霍禹,將他丟給身後的親隨,“用他開路,立即回未央宮,命令所有人,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許反抗,一切等我吩咐。”隨從抓著霍禹迅速離去。

劉賀看隨從走了,掃了眼周圍持刀戈計程車兵,笑起來。毫未將他們放在眼中,一面向前走,一面去摟紅衣,“靠在我身上休息會兒,我倒要看看誰敢動我?”紅衣溫柔地凝視著劉賀,唇邊的笑意柔得如同江南春雨。

她握住了劉賀的手,身子卻軟軟地向地上滑去。

劉賀這才發覺,紅衣後背鮮血淋漓,只因為她穿著紅色衣裳,所以一直看不出來她已受傷。

劉賀一把抱住了她,臉上平靜的笑全部消失,換上了慌亂,對著周圍計程車兵吼叫:“去傳太醫!”

士兵沒有動,劉賀的聲音如寒冰:“我一日姓劉,就一日能將你們抄家滅族!”

士兵不見得畏懼個人生死,可是家人卻是他們的軟肋,立即有人跑著去找太醫。

紅衣感覺體內的溫暖一點點在流失,她有很多話要告訴劉賀,可手上再無力氣,在空中勉力地比劃了下,卻劃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劉賀努力去按她的傷口,“紅衣,你要服侍我一輩子的,不許你逃走!”

她張了張嘴,想將多年的心事告訴他,可心中的千言萬語,到了嘴邊,只有幾聲暗啞的“嗚”“嗚”“呀”“呀”。她眼中有淚,臉上卻仍然笑著,因為公子說過最喜歡看她的笑顏,她已經沒有了聲音,不能再沒有笑容。

“紅衣,紅衣,再堅持一會兒,太醫馬上就到!”

她摸索著去解腰上的穗結,劉賀一把將穗結扯下,按著她的手說:“不許再亂動!”

她的手簌簌直顫,伸手去握他的手,想讓他握住那個繩穗。

劉賀卻以為她想要繩穗,把繩穗用力塞到她手裡,很生氣地吼道:“我讓你不要再亂動!”她每動一下,血就流得更急。紅衣伸著手,想將繩穗遞給他。

她眼中瑩光閃動,卻仍努力地笑著。

周圍的一切都已淡去,她似乎又回到了昌邑王府,彼此日日相伴,朝夕相處的日子。

不過四五歲大,就進了王府做奴婢,接受嬤嬤的調教。

不管相貌,還是心眼,都算不得出眾的人兒,可因為生了一副好歌喉,他把她要到了身邊,日日命她唱歌給他聽。那一年,她八歲,正是滿樹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