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歲奔武漢投靠其父,入兩湖書院就學,後輟學投湖北新軍第二十一混成協。
期間結識**黨人首義三武中的蔣翊武以及劉公,組織振武文學社,常向漢口報界投稿,鼓吹**,為此受到警告處分,自請退伍,到《商務報》當編輯。
辛亥**之前,他引為在《大江報》發表反抗清廷的激烈言論《亡中國者即和平也》,被湖廣總督瑞澄下令逮捕入獄,被判死刑,武昌起義當夜出獄,出任漢口軍分政府少將參謀長。
二次**時,在南京代黃興任討袁總司令,攻佔都督府,重新宣佈江蘇獨立,失敗後潛居日本。
後來棄武從文,獨闢倡門小說蹊徑,成為“鴛鴦蝴蝶派”重要作家,周瘦鵑評其《倡門送嫁錄》為“一九二二年中國小說界中惟一的傑作,有永遠流傳的價值”。不過這句話吹捧的成分恐怕要多於實在的東西。
何海鳴先後著有《十丈京塵》、《此中人》、《青黃時代》、《琴嫣小傳》、《倡門紅淚錄》、《怒》、《摩登女兒經》、《朔方健兒傳》、《平泉大俠劫富記》、《黃埔血淚》、《何海鳴小說集》、《奇童縱囚記》、《求幸福齋叢話》、《求幸福齋隨筆》???等大批作品,卻從來沒有真正大紅大紫過。
抗戰爆發之後,他拒絕給日本人賣命,最後貧病交加而死,死後竟然連買棺木的錢都沒有,還是大漢奸周佛海捐了一筆錢才將他收斂埋葬。
想起穿越前,自己在用無數馬甲發表的文章,柴東亮不禁對何海鳴升起了難兄難弟的感覺。
該到自己出手的時機了,即使是為了這些單純可愛的年輕人,以及那位同為天涯淪落人的撲街寫手兄弟,柴東亮也必須出手了???讓那些政治家的權謀都統統見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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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洋軍的大營就紮在南京城外,一所五進五出的大宅被張勳徵用,成了他的指揮所,張勳一身戎裝,胸口掛著文虎、嘉禾等一溜勳章,他在院子裡揮舞著一把雁翎腰刀,正在用他憨啞的嗓音唱著《定軍山》。
“這一封書信來得巧
天助黃忠成功勞
站立在營門傳令號
大小兒郎聽根苗
頭通鼓,戰飯造;
二通鼓,緊戰袍;
三通鼓,刀出鞘;
四通鼓,把兵交。
上前各個俱有賞,退後項上吃一刀。”
張勳順手拿起一個西瓜,放在石桌子上,用雁翎刀往下一劈兩半,紅瓤黑籽立刻呈現出來,這方才撐著雲手拿著架子,嘴裡拖著長音道:“三軍與我歸營哨,到明天午時三刻要成功勞”
“好”一眾拖著辮子的軍官和師爺叫好聲響成一片。
“大帥這嗓子把潭老闆都比下去了”
“來,大家吃西瓜”張勳熱情的招呼著。
辮子軍的軍官和師爺湊在一起吃西瓜,各個吃的汁水直流,張勳看的哈哈大笑。
“大帥,這南京城的城牆實在是太厚了,大炮打上去就是一個淺坑,又高的要命,想爬上去也他孃的夠嗆這馮國璋還在一旁看熱鬧,死活不肯出力”一個辮子花白的老軍官邊吃西瓜邊道。
張勳也有些為難:“是啊,這南京城他孃的也太結實了,當年湘軍攻打了幾年才拿下來,還真是個事兒”
一個紹興師爺捻著老鼠鬍鬚道:“那怕什麼?當年曾九帥是挖了地道,炸開了南京城,咱們定武軍裡有的是挖煤的煤黑子,讓他們挖條地道不就得了?”
張勳一掌拍在他肩膀上:“好計策,奶奶的,讀書人就是鬼主意多”
這一巴掌險些把師爺的肩膀拍成骨裂,他苦著臉強裝笑容道:“哪裡,都是受大帥的教誨,學生才有了這麼一點小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