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重新鎖上了螢幕,將手機塞回了荷包裡,同時抓緊了我的魔杖。但我立刻意識到自己居然對一個麻瓜如此警惕,這簡直是蠢透了。
手機還在不停地震動,我沒有理會。
走出一段距離後,一個身材高大的年輕人徑直地撞上了我。這一看就是故意的,在一條如此寬敞的街面上他沒有理由會不小心撞到我。
我還好好地站在原地,然而青年卻像是受到了驚嚇一樣跌倒在地上,他沒有爬起來,而是用恐懼的眼神望著我。下一刻他用沙啞的、顫抖著的聲音說道:“你、你應該看看我、我的簡訊,佩……妮。”
我立刻明白髮生了什麼。
這難道是莫里亞蒂慣用的小把戲——在大街上隨隨便便找個可憐鬼,給他綁上炸彈去威脅別人?他怎麼就能肯定我會在乎這些與我無關的人的性命呢?
好吧,我想他是對的。
我沉默了一會兒,還是拿出了手機。
“再一次踏上這片土地的感覺如何?jm。”
“沒能親自來接你真是有些遺憾啊。jm。”
“你應該已經想到了吧?jm。”
“我覺得你最好還是乖乖回覆我的簡訊,親愛的。jm。”
我頭一次覺得吉姆莫里亞蒂就是一個瘋子,一個神經質。
剛沉著臉回覆了一條“你在哪裡”過去,仍然坐在地上的年輕人就結結巴巴地開口了:“我在、你最熟悉、的……地方。現……現在,上、車吧。”
話音剛落,一輛黑色保時捷就停在我的面前。這倒是讓我想到麥克羅夫特了,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場面,只不過大英政府先生的那副壞人形象是裝出來的,而莫里亞蒂做的事情都把這個身份坐實了。
戴著墨鏡穿著黑色西服的男人從車上下來,開啟車門做出“請”的姿勢,這個舉動嚇壞了那個倒黴的年輕人。
我猶豫了幾秒,最終還是坐上了車。
“你不打算拆掉可憐的男孩兒身上綁著的炸彈嗎?”我發出一條訊息。
莫里亞蒂回覆地十分快,我幾乎快要說服自己相信他正一瞬不瞬的盯著螢幕等著我的簡訊了。
“我忘了。jm。”
“不過不用擔心,我會派人去解決的,甜心。jm。”
我不再回復他,也沒有存他的號碼。
黑色的保時捷穿梭在喧鬧的都市之中,停在了我曾經最熟悉的地方。
拉斯維加斯最大的賭場——這個我在畢業之後荒度時間的地方,這個我第一次見到艾琳娜的地方。
莫里亞蒂對我的瞭解竟然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多。
穿著西服的男人帶著我上了賭場最頂層的餐廳。
偌大的餐廳中只有莫里亞蒂一人坐在那裡,他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擺著玫瑰和紅酒。他一副慵懶的模樣用承載桌子上的手拖著下巴,抬眼示意我過去。
窗外的霓虹映在他身上,餐廳中響起悠揚的小提琴聲。
他的聲音在這氛圍裡顯得十分溫柔,我突然覺得我是真的愛上他的愛爾蘭腔了。
“你果然還是來了。”他用那雙漂亮的眼睛凝視著我,“你已經解開我留下的謎語了,是嗎親愛的?”
“你留下的那本書——博爾赫斯的《小徑分岔的花園》。”我沉聲說道。
——其餘的事情微不足道,彷彿一場夢。馬登闖了進來,逮捕了我。我被判絞刑。我很糟糕地取得了勝利:我把那個應該攻擊的城市的保密名字通知了柏林。昨天他們進行轟炸;我是在報上看到的。報上還有一條訊息說著名漢學家斯蒂芬艾伯特被一個名叫餘準的陌生人暗殺身死,暗殺動機不明,給英國出了一個謎。柏林的頭目破了這個謎。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