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和香甜的蜜棗、花生讓他們垂涎三尺,孩子們輕輕的咬上兩口然後再包起來,過了一會兒之後再開啟粽葉舔上兩口,回味一下那種從生下來就沒有品嚐過的香甜。
安慶城內也排起了長龍,每條街道莫不如此。軍諮府貼出告訴,憑著戶籍簿子不分男女老幼每人領糯米一斤、粳米三斤、蜜棗或豆沙半斤、白糖半斤。
“咱安徽的都督真是沒話說了,過節還賞東西老夫活了六十多年,只見過朝廷徵皇糧國稅啥時候見過朝廷給百姓發東西?”一個留著山羊鬍子的老者拄著柺杖,顫巍巍的邊走邊道。
“六爺爺,您著就說錯了吧,都督府的告示說的明白,這可不是賞咱們的,是咱們應得的。”一個年輕學生模樣的少年人笑著將老者攙進隊伍裡。
老者不但不領情,反而對少年人啐了一口:“臭不要臉的東西,你是給都督府出錢了,還是給都督府出力了?拿了都督賞的東西不但不領情,還說的理直氣壯?你們學堂的老師都是這麼教你的?”
少年委屈的道:“您沒看告示啊?都督府說了,這是淮南、當塗的礦產收入,給全省百姓分的紅利,都督府說,今後不但要發東西還要分錢呢都督府說,這是全省的資源,賣出的錢當然是闔省百姓人人有份我們老師說了,再過一段時間,軍諮府有錢了之後,咱們就像洋人那裡一樣,讀書就不收錢了,還管一頓中午飯。”
老者用柺杖敲了少年的腦袋一下:“這淮南的煤,當塗的鐵,是從你家後院挖出來的?還人人有份?這是咱都督體恤百姓,恩賞給咱安徽百姓的,你這小子不知感恩反倒大言不慚”
少年倒也不生氣,摸著腦袋笑道:“六爺爺,您這就不懂了吧,現在是民國了,這天下不是誰一家一姓的,凡中國的國民人人有份,我們老師在學堂裡說了,國民享有權力自然對國家有義務,這分點東西分點錢就是咱們享受的權力,建設國家保衛民國和憲政就是咱們的義務???六爺爺,這個東西說了您也不懂。”
老者聽的一頭霧水,但是隱隱約約覺得這孩子說的似乎有些道理。
少年人笑著道:“學堂的先生說,咱們安徽建設的耕者有其田,做工的受傷有人治,殘了有人養,孩子人人有書讀???這樣百姓才會真心的愛民國,建設民國,保衛民國。”
老者長嘆一聲:“此不就是堯天舜日嗎?若真的有這麼一天,在老朽的墳前燒一封書簡,九泉之下我也是笑著的”
少年人嘻嘻笑道:“您老人家身體硬朗著呢,肯定能看到這一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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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督,這輛車子是法國產的巴希克牌腳踏車,八十四塊銀元,燈鈴全備,這輛是日本加藤洋行的寶星牌,八十塊銀元還可以分三期付款,一次付清七十五塊。”
吳錦堂帶著兩個下人指著兩輛老式腳踏車說道。
柴東亮不禁咂舌,這破車子也值這麼多錢?八十四塊錢?在安慶能買一套房子了
這兩輛腳踏車的樣子已經和現代車子的大同小異,鏈盒都是全包的,只是多了車燈而已。
柴東亮問道:“聽說上海可以出租腳踏車???哦,腳踏車,不知道生意如何?”
吳錦堂想了想道:“上次我去上海看望恰老,見那裡租腳踏車的生意著實不錯,新車一小時三角銀元,一天兩塊,二等車子半新的兩角,一天一塊五,破車也要一角,租一天八毛錢。”
夠狠,一天兩塊銀元要知道,兩塊銀元夠那些小戶人家吃一個月的
柴東亮思忖片刻道:“如果用分廠制流水線生產,能把成本降到十塊錢不能?”
吳錦堂沉吟良久,斬釘截鐵的道:“能如果產量夠大還能降低,但是那樣搞的話產量過大,這個東西一般老百姓誰買的起啊?只有洋人才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