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森看著瀟灑離去的李曉得,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失落,李曉得說得不錯,現在的鄭家,內憂外患,早已沒有了他鄭森的立錐之地。
何去?何從?
鄭森不知道,他現在他成為了鄭家這艘龐然鉅艦的領導者,但是他去不知道,該把這艘龐大的鉅艦開往何方?船舵就在他的手裡。
“唉!”鄭森看了看李曉得遠去的方向,無奈的搖了搖頭。
臺灣海峽,海事衙門下轄水師和遠洋商號的聯合艦隊在海面上迅速的行駛,經過十幾天的休整,他們再次踏上征程,準備一舉把鄭家蕩平。
當然,如果鄭家的現任家主鄭森能幡然悔悟,向葉思文投降的話,葉思文還是會收下鄭家這隻迷途羔羊的。
葉思文坐在船艙裡,看著暗影發回來的報告,葉思文看了一陣便笑了起來,很明顯,鄭森雖然腦袋敏銳,但是太過於孩子氣,兩軍交戰,誤傷在所難免,豈能去計較私仇?
正當葉思文感慨鄭森孩子氣的時候,一個侍衛興沖沖的走了進來,雙手遞給葉思文一封公文,道:“稟報侯爺,李公子剛剛發來訊息,鄭家家主鄭森願意投降了!這裡是他的降表。”
侍衛的話剛說完,還不待葉思文有所反應,另外一個侍衛又走了進來,遞上一份文書,道:“稟報侯爺,有一個自稱鄭家家主使者的人求見,他說他要和侯爺商議歸降之事,附上降表一份。”
“什麼?怎麼會有兩個鄭家家主?”
葉思文疑惑的從椅子上站起來,他看了看兩個侍衛,問道:“你們確定你們說的不是同一件事情。”
兩個侍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時搖了搖頭。
“呃!”葉思文指了指先前進來的侍衛,道:“那就依先後順序來,你先把你的降表給我。”
“諾!”侍衛應了一身,恭敬的把降表交給了葉思文。
葉思文看完降表之後,不由得撫掌大笑,鄭森真的投降了,不過迫使鄭森投降的,既不是聯合艦隊的大兵壓境,也不是李曉得的勸說有方,而是鄭家的內部鬥爭。
鄭家舉行公投的五天之後,鄭芝豹派出了幾十個殺手對鄭森進行刺殺,鄭芝豹在公投大會上丟盡了臉面,不殺鄭森,簡直不能平息他的憤怒。
雖然鄭芝豹的刺殺計劃做得很好,但是他的刺殺還是失敗了,因為李曉得及時趕到,救了鄭森一命。
出了這樣的事情,鄭森和鄭芝豹的叔侄情分正式斷了,雙方撕開臉正式開打。
鄭森領著忠於自己的部隊,鄭芝豹領著自己的親信,雙方大戰幾場,誰都沒有佔到便宜。
鄭芝豹和鄭森幹了起來,這下原本忠於鄭森的頭目立刻不依了,鄭森當時承諾,只要他坐穩家主的位置,就會想辦法營救鄭家軍的家眷,可是他坐穩家主的位置之後,第一件事情卻是和自己的叔叔打仗,把好好的一個鄭家一分為二。
面對頭目們的詰責,年少的鄭森也是有苦說不出,他就不明白了,明明是鄭芝豹先惹事,怎麼到頭來這些頭目還要責問自己呢?
鄭森哪裡知道?部下和上官的關係,就是一個互相利用的關係,鄭森利用鄭家的異姓頭目坐穩家主的位置,而異性頭目則利用鄭森掌控整個鄭家,然後把鄭家最後一點利用價值榨乾,用以解救他們的家眷。
鄭家分裂,鄭森的利用價值基本上就完了,他已經沒有能力,也沒有本錢解救這些頭目的家眷。
就這樣,鄭森領導的鄭家軍本部開始出現分裂,很多頭目都開始考慮自己的後路了,所謂樹倒猢猻散,古人誠不我欺。
其實在鄭芝龍死的時候,這些異姓頭目就有離開的意思,但是他們的家眷還沒有救出來,所以他們選擇了願意替他們救家眷的鄭森,現在鄭森指望不上了,還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