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心中某個不小的定點了,她希望自己留下陪著她;雖然還沒完全突破、打防,但是他已經很滿意了,相當滿意。
他果真陪她到十點。
月熠的腳已好了一些,只剩腳趾的腫脹,需要他的攙扶才能順利走到一樓門口。
“你沒看過女人不會穿高跟鞋的吧!”她向他自嘲。
“嗯,很稀奇。”
她原先期望他能安慰她一下,就像蔡智傑常鼓勵她一樣,可是沒想到這個男人還損了她,真是胸悶氣結。
他一定是故意的!其實她早就不在乎他到底是不是故意的,反正任她怎麼努力,也猜不出他的用心為何,這個風一樣的男子!
月熠在他的攙扶下二跛一跛地走到樓下,大門口的馬路旁早已停妥一輛雖舊卻乾淨的NSR;Eric順著她的目光判定是它沒錯,便小心地扶她到蔡智傑面前。
“怎麼啦?走路怪怪的。”
“扭到了,恐怕今天又不能跳了。”
蔡智傑殷切關注的神情與月熠自然信任的眼波互相交流,那種家人似的貼近,震撼了Eric的心,他發覺自己正在吃醋,真是驚人的大發現。
“小弟弟,你要負責把她背到樓上房間喔!”
月熠給了Eric一記冷眼,意味著:幹嗎要特別說明,要宣告你進過我房間的事實嗎?
果然,蔡智傑被這突兀的一句交付嚇著了,他情著這個男人是她的什麼人,為什麼她從未提起?不過,終究還是沒問出口。
但他倒是不甘示弱地大方回答,“我會的,因為我們就住對門而已。”
這是幹什麼?老虎在樹幹上撒尿,宣示地盤嗎?
月熠被這兩個男人失常的舉止弄得心亂如麻。
然而,Eric心中對那個房間的謎團雖已解開,但卻升起了一把無名火,兩個大小男人此刻是針鋒相對,互不退讓。
“智傑,我們走吧!否則來不及了。”月熠見苗頭不對,連忙開口化解這種怪異的氣氛。
但Eric堅持扶她上車,且不甘心地叮嚀道:“這種車,側坐很危險的!不如我開車載你回去吧!”“不用麻煩了,我技術很好。月熠,坐好喔!要抱緊才安全。”
月熠一聽,不禁嚇住,他是怎麼了?月熠?她不是他的“百合姐姐”嗎?
隨後,NSR機車即揚長而去,留下痴望的Eric在街頭佇立。
蔡智傑抱著月熠上樓,讓她第一次發現男孩的力氣也這麼大。至少在上樓的過程中,光樓著他的脖子就非常有安全感了。
她就這樣讓他穩穩地抱進房間的床上,而後安然地坐著等他處理好代班的事再度進來;這彷彿讓他一夜之間變成了讓人刮目相看的大人,也或許他本來就成熟到有照顧人的能力,只是因為她心裡對年齡的設限,才從未把他當成男人看待,只當他是自己的小弟弟。
“月熠,喝茶。”蔡智傑端著一杯清茶進來,彷彿是個成熟穩重的大人,不禁讓月熠看傻了眼。
定下神,她將這杯清茶接了過來。
“好不好喝?”
他的臉又回覆童稚的模樣,果然還是個小弟弟,她又多想了。月熠再一次用冷水潑醒自己的心。
“嗯。”她贖罪似地拼命點著頭。
“這是同學替我買的金萱,很香,今天才拿到的,你是第一個喝的喲!”
蔡智傑的表情和語調,把時光調回他們初次相遇的那天夜晚,這樣的氣氛真好,真想時間就此停擺。
之後,他訴說著今天開學第一天,大家交換整個暑假的心得及趣事,讓月熠有著無比的溫馨與寧靜,就像倒回自己的學生時代,遙遠卻深刻的單純。
她無拘無束地讓想象的雙翼,把心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