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的開課,孩子不受官司的影響,這一點真得感謝厲仲謀。媒體總愛用“隻手遮天”來形容這個男人,難道他就真的能,隻手遮天?
如今一想到他,吳桐不再是抗拒,而是憤恨至極的無力感。
她也不知自己去了厲氏大樓多少次,這次去,依舊是在前臺就被攔下。她頹然走出大樓,坐在外花園長廊上。
陽光刺目,熱天氣,吳桐覺得有點冷。她仰頭望著這高聳入雲的建築。
厲仲謀現在是否正站在高處,俯瞰著她如何走投無路?
無愛承歡15
監護權案在吳桐幾近絕望的日子開庭。
第一次庭審,大批記者在法庭外守候。
吳桐不想引人注目,向佐卻不,高調護著她,在法庭外大方任拍。
她昨晚沒睡好,精神不濟,本戴著墨鏡,向佐卻繳了她的墨鏡,任她雙眼浮腫面對無數鏡頭。
吳桐都能猜到自己被拍的有多醜。
進了等候區,向佐才鬆開她,“怎麼這麼憔悴?”
吳桐還沒出聲回答,不遠處傳來的聲音已經打斷他們:“Mark你還真是高調,這個打扮是來打官司的,還是來參加頒獎盛典的?”
二人聞聲望去。
此番調侃的話,出自厲仲謀代表律師之口。
自然,厲仲謀也站在那裡。
向佐上前打招呼,握了握那律師的手,調笑一句,繼而伸手向厲仲謀。
他的手停在半空中,等候。
厲仲謀低眉看了眼向佐的手,一絲嫌惡劃過眼角。
繼而不再理睬,徑直走過向佐身邊,絲毫不在意自己倨傲的步伐踐踏了誰的尊嚴。
走到吳桐面前,差一點要擦身而過了,“厲仲謀。”她叫住他。
厲仲謀停下腳步。
從某些角度看,厲仲謀的舉動和向佐的,隱約有幾分相似。
比如,都喜歡像他現在這樣,看著吳桐的眼睛,淡淡地笑,淡淡地說:“吳小姐今天的精神好像很不好?”
不理他的嘲弄:“我想跟你談談我哥的事。”
聞言,厲仲謀極細緻地低頭看她。這個女人纖長的睫毛細細顫著,垂下的眼睫在白皙肌膚上佈下一層黯淡陰影。
他眉梢一挑,揚手示意,律師即刻將一份合同送到他手裡。向佐伸手欲接,厲仲謀躲開。
合同指定給吳桐。
“我是她的代理律師,事關我當事人的一切我都有權利……”
向佐說話,厲仲謀不理,吳桐心裡一直自我暗示:她有求於他,不能得罪——默默接過合同。
……
翻開第一頁,就再看不下去。
這是份變更監護權同意書。
吳桐捏緊合同,被逼到絕路了,艱難地維持冷靜:“我的事和我家人無關,放過他們。”
厲仲謀對此不置可否,瞥一眼合同,“簽了它。否則一切免談。”
她告訴自己,冷靜。咬牙間被向佐扯到一旁,他壓低嗓音:“你到底搞什麼鬼?怎麼突然要和解?事前為什麼沒告知我?”
她心中苦澀,無奈說不出口,到嘴邊的只有一句:“我自有分寸。”
“誰說我要和解?”厲仲謀驀然道。
淡淡一句,頓時激起千層浪。
一片死寂中,厲仲謀的律師已將簽字筆送到吳桐手邊:“吳小姐,簽了吧。贍養費的金額你一定滿意。”
律師的話她不理,誰掌握生死,該和誰直接對話,她還很清楚。
深呼吸——“我可以不離開香港,也不阻止你探視童童……”
這是,她的底線了。
話卻直接被厲仲謀若有似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