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洛語氣平緩的說道:“就是要多吃些苦頭。”
有了希望,張青山整個人看上去都明亮起來。
好像突然間,生命力變旺盛了。
“只要能讓我重新站起來,吃多少苦頭我都不怕。”
“那就等處理完許永年的事情後再開始治療吧。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治好。”
“好的,一切聽您的。”
“多謝蘇夫人。”張夫人甚至要給蘇雲洛跪下。
蘇雲洛扶得及時,一把將人給扶了起來。
“好了,等可以徹底站起來的時候,再謝我不遲。”
“嗯。那我現在就帶著我當家的去衙門。”
“光你們去還不夠,我希望你們可以組織村民,帶著村民一起去。”
“沒問題。”張青山立馬對妻子說:“你把我先推出去……哎呀,算了,我自己可以出去,你先去通知村裡的人,叫大家到我們家門口集合。”
“好的,我這就去。”張夫人急匆匆跑出去兩步,又跑回來:“蘇夫人,還有一事,比較著急,您不能先去救個人?”
“人在哪裡?”
蘇雲洛很快就被帶到一個院子裡。
裡面躺著的,正是不久前村民們選出來,想派去給京城來的富商通風報信的年輕人。
之前一直被李二妹的人吊在半空中。
只允許他的家裡人,每天給送點吃的喝的。
其餘時間,都被高高掛著。
前兩天許縣令被抓了,這邊看守的人逃走,村民們才得以把人放下來,抬回家裡去。
或許是年輕,身體好。
或許就是命不該絕。
反正年輕人就是一直沒死,吊著一口氣。
蘇雲洛到的時候,年輕人的瞎眼母親正在給他喂水。
拿勺子,一口一口的喂著。
好多水都流到了外面,把年輕人的衣服都弄溼了。
瞎眼老母親恨自己沒用,不能好好照顧兒子,忍不住抬手抽在自己臉上。
“娘……”年輕人虛弱無比,但手腳被打斷,根本動不了。
身體虛弱到連多說幾個字都需要耗盡全身力氣:“別這樣……”
老母親抱著兒子,失聲痛哭。
這一切,剛好被蘇雲洛等人看到。
跟著蘇雲洛一起來的白芷跟李玉,都是感性之人。
白芷忍不住擦了擦眼淚。
李玉則直接哭得稀里嘩啦。
他們真的太慘了!
那個許永年真太不是東西了!
聽到外頭的動靜,瞎眼老母親起身,扭頭,警惕的問:“是誰?”
“阿婆,是我。我是蘇雲洛。”蘇雲洛上去,握住了老人的手。
老人身體一震,嘴巴張了又張:“真……真的是您嗎?”
“阿婆,你放心,我回來收拾那些壞人了。你兒子的傷,我也會幫他治好的。”
蘇雲洛安慰好老人後,才給年輕人檢查傷勢。
再次見證了李二妹的殘忍。
年輕人的手骨腿骨,全部被打折。
雖然也過去有段時間了,但因為傷還沒有徹底長好,所以治療起來,比張青山的要容易得多得多。
“我能治好你身上的傷,讓你重新站起來,跟正常人一樣。只是你的傷勢有些複雜,治療需要一段時間,而你這邊又太過於簡陋,所以需要把你帶回去我那裡治療,你可願意?”
“願意,我們意願。只要能治好我兒子,去哪裡都可以。兒啊,你好好的聽蘇夫人的話,我在家裡等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