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梁眉跟兩姐妹說了這事兒。
鬱芳吃著花生米,一臉淡定,“哦,他沒告訴你這瓶酒的生產年份正好是程曦出生那年?他收藏了十幾年,就等著程曦出嫁的時候喝?”
“啥?”
就像是一個炸雷劈到了天靈蓋,梁眉反射弧都慢了三秒,反應過來時立馬撲向那瓶紅酒。
可惜,晚了,程曦早就已經開了。
邊開,她還邊忍不住發笑,“我跟鬱芳都嘴饞很多年了,可惜,張爸平時連碰都不讓我們碰,今天終於能嘗一口了,嘖嘖嘖。”
梁眉瞬間石化,她沒見過這麼賤兮兮的人,真的!
這對姐妹,真是一次又一次地重新整理了她對無恥這個詞的概念!
梁眉本想一走了之,但黑鍋既然已經背了,沒道理白白便宜這對姐妹吧。再說,這樣的佳釀,她聞著香氣,也饞得很。
程曦開啟房間天窗,將小菜什麼的,統統擺在床上,就著星空皓月,喝酒談天。
聊得大多是小時候的糗事兒,時不時,三人就要笑趴在床上,歡聲笑語,一如以往。紅酒灑在衣服上,花生米倒了一床,也無所謂。
開心就好。
半響,微醺地梁眉舉著紅酒,傻乎乎地提出一句疑問,“不是說程曦結婚才拿出來喝的麼?那等程曦結婚了,不是沒酒喝了?”
此後,一陣沉默。
程曦笑了笑,徑直倒到了床上,“沒了就不結了唄。”
梁眉皺眉,嬌氣地埋怨了一聲,“說什麼呢!”
“不結也好,像我,都結了兩次婚了,還不也就是這樣…”鬱芳也躺到了床上,盯著月亮看著,頗詩意地說了一句,“婚姻啊,就像圍城,只是外頭看著的人覺得好罷了。”
梁眉鼻子一酸,有點難受。
“眉眉,小曦,我決定了,明天就去跟王陽離婚。”過了好久,鬱芳輕飄飄地說。
今天這麼一鬧,鬱芳忽地就明白了,一段不幸的婚姻,除了禁錮了自己,也影響的家人。對王陽,她早已經沒有了當初炙熱的感情,再糾纏,只會拉著所有人跟著自己一起不幸。
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那樣失敗的婚姻,同小曦相比,同自己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既然這樣,可不灑脫一些,就此放手,放別人自由,也放自己自由。
程曦拿出了手機,作勢要給秦思銘打了電話,“省得你到時候又反悔。”鬱芳沒有阻止,程曦電話也沒有真打出去。
她問,“真的做好決定了?”
鬱芳粲然一笑,“我會遇到更好的。”
嗯,她們都相信,她會遇到更好的。
程曦一骨碌從床上坐起,端起酒杯,“敬我未來更好的姐夫。”
梁眉也舉杯,“敬未來姐夫。”
鬱芳也說,“敬我未來老公。”
第二天一早,天才矇矇亮,程曦就被鬱芳從被子裡脫了出來。
程曦的起床氣,向來只有薄言才能管得住,昨晚又喝了酒,被吵醒後,差點發飆。
可鬱芳說了,“一想到今天就要跟那個渣男斷了關係,我就興奮地睡不著覺。我們快點去民政局吧…”
程曦一臉懵逼…
旁邊被吵醒的梁眉,張了張眼睛,一臉懵逼1…
真沒見過離個婚,也能興奮成這樣的!
早起的結果是,她們仨兒在民政局等了三小時,秦律師才姍姍來遲。
看到三隻小熊貓,兩隻怏怏地,一隻跟打了雞血似的,秦思銘很不厚道地笑了…
“你們仨昨晚…不會去夜店了吧?”
“是啊。”鬱芳壞壞地笑著。
“嗯哪,你家梁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