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上也是隱隱傳來一陣疼痛。
剛才拉弓的動作,讓那已經差不多恢復的舊傷再次撕裂。
耶律楚華將夜月疲憊的神情看在眼裡,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想了想,將心裡的疑慮壓下去,一言不發的翻落峽谷,去處理那些不能被別人看到的痕跡。
……
風高雲薄,明月當空。
漫天的星光將整個夜空點綴成亮麗的銀幕。
這一夜,是雲凌國冬季裡少有的明月之夜,就連那凌厲的北方也顯得不若平時那般冰寒。
冬夜裡,雖然沒有夏季那些蟲鳴鳥啼,但北方吹過樹梢時,那些因為缺少雨露變得有些乾枯的樹葉發出來的沙沙聲,卻幫這個夜,平添了幾分幽靜風情。
更讓人有一種不知身在何處的感覺。
夜月緩慢睜開眼睛的時候,心裡微微怔了一下。
她竟然就這樣斜倚在樹幹上睡著了,而且看周圍的情景,她睡的時間還不算短。
那一輪已經到了天心的明月,就是最好的說明。
讓夜月仲怔的,卻不是這樣帶著一絲魔幻的夜空,而是睜開眼睛時,那雙對著她露出笑意的眼眸。
在這個深山之中,在她身邊的自然只有耶律楚華。
抬手,將耶律楚華不知道何時覆蓋在自己身上的披風取了下來。
起身將手裡捏著的披風遞到耶律楚華手邊。
等耶律楚華將披風接過去之後,夜月隨意的往已經清理完畢的峽谷下看了一眼:“為什麼不叫醒我?”
相信以耶律楚華的本事,他早就已經將要處理的事情全部清離完畢。
耶律楚華手臂一揚,反手將猶自殘留著夜月體溫的披風披好。
鼻息處,一抹淡淡的屬於夜月獨有的清爽味道傳來,讓耶律楚華不自覺的挑眉笑笑:“你累了。”
突襲都城2
鼻息處,一抹淡淡的屬於夜月獨有的清爽味道傳來,讓耶律楚華不自覺的挑眉笑笑:“你累了。”
耶律楚華說話的語氣淡淡的,似乎這個理由已經足夠。
夜月的眉頭,卻因為他這個幾乎可以說稱得上荒謬的理由皺得緊緊地了。
他們實在耽誤不起任何時間。
所有的後續計劃,和可能發生的事情,她和耶律楚華在這等待的三天中已經商量好。
按照他們的計劃,一旦將大王妃派來的人狙殺殆盡之後,耶律楚華和她就立即趕往早就約定好的邊防,幫那些不同地點入關計程車兵佈置好入京的路線和事宜之後,立即快馬趕回都城。
越快越好,只有那樣,才能避免引來雲凌國的猜疑。
但是,耶律楚華卻為了這簡簡單單的三個字,白白浪費了他們根本浪費不起的最起碼六個時辰。
剛想開口,耶律楚華卻搶在夜月前面將她責備的話堵了回去。
“你需要休息。”
耶律楚華的手指,沿著披風的邊緣從頸部滑落到腰際,輕嘆一聲:“要不然,你絕對不會連我什麼時候幫你蓋上披風都不知道。”
就這樣說了一個簡單的事實之後,耶律楚華就停下來不再多說。
很多話,並不需要他明說,夜月也已經緊緊地抿了抿唇,將那些責備的話嚥了回去。
她這一次與其說是累極睡著,倒不如稱是陷入了輕度的昏迷。
每一個練武之人,特別是像他們這樣達到一定級別的高手,若是正常情況,就算是再疲憊,陷入沉睡之後也依舊會保持對外界的警惕。
就算是別人走近人體本身防範的三步之內,也會瞬間醒覺。
更不可能像這一次一樣,根本就沒有察覺到耶律楚華幫她蓋上披風這樣直接接觸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