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個角落坐好,從小楠那一桌偷摸搶了瓶奶油米酒塞到了周確嶼的懷裡。
“今天晚上,你就喝這個,不能碰別的哈。”付予意一本正經。
周確嶼沉默地看了眼上面寫著“一度”的標籤。
他有些無奈地笑了笑,忍不住對付予意說:“沒事,我能喝一點。”
誰知他話剛說完,付予意就像偷西瓜的猹一樣豎起耳朵,滿臉警惕地望了望四周,直到確認沒人聽見才稍稍放下心來。
“這話可千萬別讓他們聽見,不然咱們兩個晚上都得被抬著回宿舍。”付予意一臉嚴肅地威脅,“小心隊長秋後算賬。”
什麼時候還學會齜牙了。
其實他酒量並沒有付予意想的那麼差,出道前參加其他練習生的辭別聚餐,只有他一個人最後清醒著把溫衡送回了家。
上次在國外一瓶倒,其實是因為當天太過勞累,從早上五點開始一直忙碌到傍晚,他本來打算閉目養神片刻,卻沒想到就這麼睡了過去。
他原本想和付予意坦白,卻在看到對方手忙腳亂,笨拙地替自己一次次推掉伸過來的酒杯時,產生了幾乎自私般的矛盾心思。
從幼年學琴到加入公司做練習生,再到最後爭取出道的名額。
他的人生從小到大,是被各種各樣數不清的比賽串聯起來的。
要努力,要優秀,要強大到不會被任何人打敗或淘汰。
周確嶼已經分不清,是他習慣了去接受這樣的生活,還是日復一日地如此生活,變成了一種如同吃飯睡覺般的習慣。
他垂下眼,無言地望著面前散發出奶香味的米酒碗。
直到付予意興致勃勃地看了他的名字,將一盤還冒著熱氣的烤牛肉端到了周確嶼面前。
“快吃快吃,不然那群餓死鬼又要搶走了。”
周確嶼抬眼看向他。
像一隻才剛剛學會走路的小狗,連步子都還邁不穩,但出門散步的時候遇到惡狠狠撲過來的大型犬,還是顫顫巍巍卻義無反顧地,擋在了主人面前。
周確嶼伸出手,將盤子接過。
他嘴唇輕啟,但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他頭一次產生了一種,想要縱容自己的想法。
明天。
明天再告訴付予意真相好了。
……
惦記著明天的通告,他們兩個還是沒等到聚會結束,提前一步和眾人打了個招呼準備先行離開。
臨走前,付予意偷摸地跑到朋友那裡,彷彿地下交易似的拿走了自己的快遞。
“你確定沒拆開?也沒給別人看過?”付予意再三確認。
“我靠,真的!我發誓!你怎麼這麼不信任我。”對方難得產生了幾分委屈。
“沒有沒有,隨口問問……”付予意趕忙安撫。既然不是自己周邊漏了陷,那師兄到底為什麼說周確嶼眼熟,就不用是他要操心的事兒了。
反正師兄這個人嘴上,成天也沒幾句正經靠譜的話。
作為今晚的主角,鐘點點已經喝得有點站不穩,但還是堅持將他們送到了大門口。
他張開胳膊,給了付予意一個毫無保留的擁抱,而後大力拍了拍他的後背:“努力啊小意,別給咱們社團丟人!下次,下次換我,參加你們的慶功宴!”
付予意哭笑不得,趁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更丟人的事情之前手忙腳亂把他拉開。
鐘點點繼續走到周確嶼面前,索性他還殘存著最後一分理智,沒有像對待付予意一樣直接撲上去,而是老老實實握了個手。
“確嶼,我是真覺得你眼熟。”他大著舌頭,還在唸念不忘這件事,接著說,“別聽小楠他們講的那些,肯定不是看什麼舞臺,你們那造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