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東西,丟失了姐妹情意,或者曾為有過,一生下來便成了對手。王位只有一個,可也後退不得,因為沒有人會相信你的誠意。
當林氏姐妹把帶來的珠寶玉器珍玩香料滿滿幾十箱堆在府中的時候,滿室的亮光還是讓我驚喜異常。林蔚然看著眾人的目光比走的時候更是多了幾分自滿,宴席上她還未等眾人推辭完畢,便大大咧咧坐下。林儼然看著她有些責怪,以手示意她起來行禮,她不解地看了一眼她姐姐道:“坐便坐,何必虛假客氣讓來讓去,最後還不是都還按照位子坐下。”
我看著有些尷尬的林儼然,一笑道:“就是,誠如林掌櫃所言,最後還不都是坐下,大家快不要多禮了。”眾人這才呵呵一笑,都說林蔚然率直真誠便都落座。林蔚然看了一下小酒樽,皺了下眉道:“怎麼忒小,喝不暢快,換大碗來。”
席間不免有人問起齊國見聞,有個人好奇地說:“林掌櫃,齊國人是不是真的人高馬大,狀如小山,紅髮綠眼,醜陋似夜叉,生吃東西,極其野蠻啊。”
林蔚然輕蔑地看她一眼,大聲道:“真是聽風就是雨,沒見識。齊國人不過和我們生活習慣不同罷了,並不是生吃東西,她們只是喜歡大塊大塊燒烤東西而已,雖然沒有我們精緻,倒也別有滋味。而且人家弓馬嫻熟,無論男女老少,馬背上都可以彎弓射箭,比我們愛好塗脂抹粉強多了去。極其喜歡我們的醉紅酒,濃度極高,很對她們的胃口。茶葉,絲綢,瓷器在那裡也大受歡迎。至於齊人的外貌嘛,的確高挑健碩,不過可不醜。個個膚色白皙,眼睛有藍有綠,頭髮有黃有紅等等不一。”說到這裡,她嘿嘿一笑,拍下桌子,砰地一響,酒樽筷子這些小物件倒的倒,響的響,盤子也震了震。她看了我一眼,粗聲道:“唯一的遺憾是沒給王爺弄幾個俊俏的齊國男人回來,讓王爺嚐嚐鮮。”
本來那人被她說得有些生氣,聽到這裡撲哧一聲笑了。大家也哈哈大笑,連連追問齊國男人如何俊俏,比鳳國誰優誰劣。
千古不變,男人聚集起來便討論女人,女人聚集起來便議論男人,大同小異。
林蔚然哈哈一笑:“什麼優劣,男人不就是長個好相貌,以便能討好女人混飯吃嘛,跟雄鳥羽毛漂亮能跳舞去吸引雌鳥那樣唄。”眾人又是大笑。
我坐在那裡附和著笑幾下,心裡卻道這個林蔚然真是個有趣的傢伙。有一是一,想說什麼便是什麼。你才剛剛想討厭她時,便又會發現不值得和她計較一般。此人能有今天成就,必是和她那位姐姐有關。林儼然不知背後做了多少事,才能消除林蔚然口直心快的負面影響。
林儼然坐在便一直沉默不語,溫婉而笑,對任何人都是彬彬有禮。這時她開口道:“要說優劣,自然是咱們鳳國人傑地靈,好山水孕育出靈秀人材。我們鳳國男子個個清秀溫柔,自然比那齊國不知禮儀進退的粗野之人強上許多。”她這話一落音,那些伺候的小廝們臉上好看了許多。
立即話題又轉到齊人野蠻身上,大家又問她們在齊國是否受到刁難之類。林蔚然端起大碗,咕咚咕咚喝上幾口酒道:“老孃怕過誰來!就齊人那小樣,還能難倒老孃,老孃耍狠的時候,她們還在玩泥巴呢。”塞外風沙雖然把她膚色磨礪得粗糙了許多,可她不到二十歲,一口一個老孃,把那些小廝逗得有些想笑。不時有小廝來輪換上菜斟酒,聽她說些異域風情。
晚宴眾人俱都盡興,很多人扶醉而歸,而我也有些多飲了幾杯,腳下竟也有些飄飄的。擺手屏退跟隨的人,想一個人趁著酒興走走散散心。走了一會,到了花廳,血液迴圈使得酒氣衝上頭來,正好看見一個小廝站在陰影下,便讓他過來扶我回房休息。那小廝乖巧地走到跟前,竟然比我高出許多,才扶住我的胳膊,我便聞見了一股似曾相識的麝香。頭腦一個激靈,脫口而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