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烏都霸聽了越加火大,發起性來了,手中長鞭如狂風疾雨般的往他身上招呼過去。
“好鞭法,果然不愧是乃蠻族的第一勇士。”他嘖嘖讚道,不再閃躲,手中兩支銀戟舞動。
只見一片銀光揮灑了開來,前架後擋,左突右刺,快捷中不失法度,顯然出自高人調教。烏都霸長鞭雖然兇猛厲害,卻絲毫近不了他身邊五尺之內,不一會兒,就氣喘吁吁了。
呼呼的在後面探頭張望著,胯下坐騎不安的左右踩踏,一直想要找個空隙衝進去,從背後一斧把那“臭小子”砍死。卻見他兩支戟上下飛舞,猶如銀龍環身,令人眼花繚亂,板斧舉在半空中,遲遲不敢出手,怕錯砍傷了主子。
兩人再戰十餘回合,只見西陵紫龍虛晃一招,右手佯攻,左手戟從底下抽了出來,往前一打,烏都霸大叫一聲,仰面跌下馬來。
烏都霸低頭一瞧,胸前的護甲已被打得粉碎,心下不禁駭然!原來這“臭小子”不但詭計多端,武功也不含糊。
西陵紫龍勒馬,居高臨下睨著烏都霸,面盔下的秀美薄唇彎起,輕笑道:“服不服我這個臭小子啊?”
烏都霸正待大罵,突然後頭一聲大喝,原來是呼呼的舉著板斧從後面砍來。
西陵紫龍回身,反手一檔,架住了偷襲的板斧,地上的烏都霸見機不可失,跳起身來,一把抓住了青驕馬的轡頭,用力一拽,叫道:
“下馬吧!”
被這麼大力一扯,西陵紫龍不由自主的跌下馬來,烏都霸眼尖手快固手一伸,抓住了他的腰帶,一把拉了過來。
“哎呀,好大的蠻力,我今天真是開了眼界了。”落入敵手,兇險異常,西陵紫龍仍輕鬆的說著笑話。
“等一下將你抽筋剝骨,瞧你還笑不笑得出來!”烏都霸惡狠狠的說道,然後將他身子提了起來,但覺手上輕盈,心下詫異,忍不住說道:
“你這小子吃羽毛長大的麼?輕得像只小鳥似的!”
只聽見西陵紫龍笑道:“不是羽毛,本將軍是吃花椰菜長大的……”話未了,左手疾出,抓中烏都霸的手腕穴道。
這一抓是極精妙的擒拿,就連武林高手也未必躲得掉。烏都霸手上吃痛,立即放了開來,西陵紫龍趁勢一滾閃開,未料烏都霸不甘的一掙一拉,竟將他頭上的銀鳶盔給扯落了。
“臭……”烏都霸手上疼得厲害,張口欲罵,猛然看見那銀鳶下的面容,不禁愣在當場,“小子”兩字再也罵不出口了。
“怎麼,不打了?”輕盈的笑聲響起,此時站在這乃蠻大漢眼前的,是一名身穿戰袍的女子,烏黑長髮披肩而下,遮蓋住了戰袍下略微隆起的胸部。
但見她秀眉薄唇,容貌端正,雖非清麗絕色的美女,但那雙湛然瑩亮的眼眸,以及眉宇間的不羈英氣,使她渾身散發著不同於尋常女子的英武氣息。而近看之下,那一身的青衣滾銀邊戰袍,更無可置疑的說明了她的身份。
全西陵國只有兩名武將的戰袍上鑲著銀邊,一為紫袍,一為青衣,這兩人名為父女,且同是令敵國聞之喪膽的人物。
“你、你、你……”烏都霸張大了嘴,手指著女子,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怎樣?”女子彎身拾起了掉在地上的頭盔,輕笑道。
烏都霸大舌了半天,好不容易擠出話來:“你就是紫龍?”
接著自覺此言簡直就是廢話,這女子和他打了半天,不是紫龍是誰?便改口說:“你叫紫龍?西陵紫龍就是你?”
女子聞言,秀眉高挑,道:“女人不能叫紫龍麼?”
烏都霸嘟嚷道:“女人根本就不能上戰場。”唉,他不但戰敗,還是被一個女人打敗,真是悲慘到底了。
她聽了一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