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什麼,但他只是搖搖頭,然後便推車頭也不回地往前走了。楚沅納悶地跟了上去。
從排隊結賬到上車,關楠都一言不發。剛才被楚沅往下巴那麼一磕,他總有心律不齊的錯覺,可能是因為不小心把嘴巴里面咬破了皮……或者,單純因為親到了她頭髮……
胡思亂想了好一會,身體終於誠實地告訴他:那是因為他肚子餓了。想通了這一段,關楠開車開得分外歡快,徑直朝熙苑飛奔。路過老街時,楚沅說要下去買個蝦餅都被他一口回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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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楠把買回來的兩大袋東西往廚臺上一擱,轉身欲走。
“幫我洗菜吧。”楚沅滿懷希冀地攔住他說。
“陪女人買菜已經是哥的極限了。”關楠閃身越過楚沅走了。
楚沅放棄跟他大費口舌,繫上戰袍開始大刀闊斧地忙活起來。關楠像抽鴉片的大爺似的閒適地躺在沙發上看電視,把電視臺都輪了一遍也沒有找到可以看得到的節目,他只好掏出手機玩遊戲,睡姿換了十來個,遊戲玩膩了又看新聞。廚房的菜香味飄來時,他終於呆不住了。
夕陽暖光從廚房窗戶漫進來,楚沅腰細腿長的背影被勾勒出一道柔和的光邊。關楠站在廚房門口看著她的身影,方才在超市裡那種奇異的感覺又來了。他不是沒見過女人做飯,但以前在裡面忙碌的是一個老年婦女,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個身材曼妙的年輕女人,視覺撞擊太大,心理上一時轉不過彎來。曾姨在的時候他進廚房是為了看菜,而此時他先注意到的居然是那個人。
真是餓得撞邪了。關楠自嘲了一把。楚沅正好將乾煸豆角從鍋裡盛了出來,他走到廚臺邊,慣性伸手準備拈一根來嚐嚐,手到半路卻被人狠心地拍掉。
“拿開你的蹄子!”楚沅喝道,視線又回到鍋裡已被炸得軟塌塌的茄子上。
關楠鼻子裡嗤了一聲,直接把豆角端走了。
拿筷子夾了一口,口味雖然和曾姨做的不太一樣,但不可否認還挺好吃的。想不到這妹子還有兩刷子,竟然不是繡花枕頭,這實在超乎他的認知範圍,關楠自愧自己目光狹隘了。
“怎麼樣?”楚沅從廚房端出紅燒茄子和蔥油雞擱在豆角旁邊,邊解圍裙邊問關楠。
“還可以。”嘴上評價雖然吝嗇,關楠的神情卻像極了一隻饜足的獅子。
“什麼叫‘還可以’?”楚沅顯然不滿意這個答案,將圍裙甩在旁邊的椅背上,“姐從北京新東方烹飪學校畢業的好麼。”
“妹子,我是你哥。”關楠抬頭糾正道。
楚沅瞪了他一眼,倒也反駁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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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洗碗好麼?我動不了了。”楚沅摸摸滾圓的肚子,看著擦完嘴起身欲走的關楠說道,臉上配合地擠出哀憐的表情。
關楠俯視餐桌對面的她,又重複了一遍“陪女人買菜=關楠極限”一說。
“飯後挑戰一下極限唄,有益身體健康。”楚沅也站了起來,準備開溜。
“哥一直很健康。”關楠人高腿長,先她一步遁走了。
“尼瑪,你是一直很賤!”她一腔怨氣都傾瀉到了餐具上,兩隻空飯碗被她撴在一起,發出欲裂的哀鳴。這可是她去年特意託鈣爺的哥們從江西帶回來的瓷碗哎,她心疼得摩挲了一下碗底,手上動作小心翼翼了起來,心裡暗暗詛咒關楠漲十斤肚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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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了保姆,楚沅又恢復了以前工作日早起做早餐的習慣。週一的早上,她起來的時候,關楠的房門還緊鎖著。廚房裡連烤箱也有,楚沅翻出材料,烤了簡單的戚風蛋糕卷,又磨了玉米汁。她把蛋糕卷端到餐廳的時候,關楠正好從玄關走進來,兩人看到對方都被嚇了一跳。
關楠頭髮汗滴滴的,赤^裸著上半身,下^身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