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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去,白光一閃,陶笛兒只聽得破風之聲。她本來就呆呆看著,此刻更是僵硬著手腳不知道如何反應。

然而身上一輕,卻是被旁邊的唐夜陵攬住,向旁側了半米有餘。那男子眼神電光若雪,手中握著那打來的暗器,並不言語。

兩廂貼近間,陶笛兒可以聞到對方身上那股幽遠的茶香,沖淡自己剛剛那如同電影慢放般的清晰恐懼。而她自己的手,正放在對方胸膛左側,感覺到那一份強有力的心跳,沉穩淡定,讓她慢慢平靜下來。

衡雁林看到陶笛兒傻呆呆站著的時候,就有些後悔了。冷靜間想到對方不會武功的女子,不由老臉上有些掛不住。

“這個葫蘆,他是從哪兒來的?”陶笛兒茫然的聲音,讓老者動作一頓,眼中不禁閃過疑惑,然而他感到肩上靠著的徒兒似乎呼吸漸弱,再也不敢耽擱。

“這個我也不甚清楚,告辭。”陶笛兒看到老者的表情一瞬間突然十分鄭重,還未反應過來,那兩人卻已經只剩下殘影一痕了。

***

重新行進的轎子,陶笛兒咬著指頭有些疑惑。剛剛那青影消失之時,好像心中似乎有什麼東西,淺淺的,碎了……

那地面未燒完全的紙,像是斷翅的白蝶。一行紅色踏過,渺然無痕。唐夜陵回視了那二人殘影逝去之處,澈然的眼中疑惑一閃而過。腳下行著,突然碰到一物,他低頭看去,卻是一個啃了幾口的蘋果,不由失笑。

“啊……”陶笛兒,手中握著剛剛唐夜陵隨手遞給自己的綵線葫蘆,極力想回想起關於剛剛那個姓楚的男子的記憶。然而卻感到頭上百匯之像是被冰碴碾壓一般,忍不住大聲呼痛。

“怎麼了?”聽著那清澈的聲音,陶笛兒看見從那窗邊伸進來一隻修長的手。精緻如玉刻般,搭在陶笛兒手腕上。

一股暖流,從腕處傳入,緩緩流往疼得磨人的大腦,讓陶笛兒心底患得患失的感覺慢慢泯然。

窗上的簾子不時被風吹動,陶笛兒可以看到外面那人俊美無鑄的側臉,恍若天人。心中某一處小小的一動,快速的好像沒有。

雖然知道自己架空到了相當於唐朝中期的武俠時空,但陶笛兒還是有幾分奇怪的。這迎親的不應該是新郎嗎?

“這蜀地的傳統是至親祀樂迎親,新郎在本家迎人。笛兒不知道?”慵懶淡然的聲音傳進來,那一句“笛兒”叫得陶笛兒沒出息的彎了彎眼睛。然而再緩過神兒來後,陶笛兒不由驚了一身冷汗。話說剛剛自己把心裡想的問出來了?

唐夜陵饒有興趣的看著小姑娘用力拍了下自己腦袋,嘴巴抿得死死的,好像是不再說話的樣子,不由淡笑了一下。

眾人此後一路無話,待到傍晚時分,終於進入了唐家堡境內。陶笛兒看著多年來人工的瘴氣林開啟,那大氣幽深、抱山而建的建築即在眼前,吸了口氣。

而唐家堡內,則是賓客滿庭。那紅色的帷幔從正廳一直鋪散開來,如同流水,一直熨帖到那眼睛看不到之處。唐家向來不與外界相擾,卻獨霸蜀中,百年如是。此刻眾人深處堡中,才明白這其中乾坤日月。那湖亭樓榭,假山蘭草,無一不是巧奪天工。

當真很難想象這美景之中,卻有著聞名天下的機關毒藥。眾人進了唐府後,皆是心照不宣的在堂前宴飲,倒是讓暗中巡視的唐門暗衛很是沒有成就感。

堂前是眾位唐門俊彥,身著蜀錦,斜跨著鹿皮箭筒,談笑言語,與一向眼高於頂的唐門形象頗不相符。然也有心思細微的人,發現他們眸中的疏離,但也只道唐家弟子,如應如此。

話說自從進了唐家堡的那刻起,陶笛兒便不敢再掀簾子看了。總覺得暗處似乎有無數的機弩亂箭在暗處寒光閃閃的對著自己,這詭異的感覺讓陶笛兒如芒在背,突生的危機感讓她一顆小心肝差點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