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又不知道轎內是個什麼情況。
“可唐門暗器從不走空,這是您和小叔叔教我的啊?”少年從陰暗處越出一步。
陶笛兒只聽得外面突然安靜下來,不由奇怪。然而轎外,眾人此刻都是瞠目結舌地看著那少年,心**同想起一個詞——貌若驕陽。感嘆之餘,心道怪不得一向莫問江湖之事的唐門這次一反常態,為了長孫的婚事在唐家堡大宴武林人士。
但當看清那少年黯然灰濛的眼睛時,眾人卻又不禁嘆了口氣。為何如此容貌之人,怎麼偏生是個瞎……
“涵兒,趕快看看你娘子。”唐三畢竟是見過陣仗的,馬上反應上來。
唐若涵點了點頭,雖然眼盲卻顯然並不受很大影響,上前剛想掀開轎門,卻聽那轎中一個清越憤怒的聲音道:“混蛋,你謀殺啊……”
“聽娘子聲音底氣十足,應該並無大礙。”認真的聲音傳進來,將轎內的陶笛兒噎得想要掀桌。心說這個男人這麼折磨自己是外面有了相好容不下自己?還是……
轎外,一臉無知的唐若涵正要掀轎簾,卻被剛剛緩過勁兒來的喜姑攔住。
喜姑擦了把汗,心說這輩子可算是開了眼了,強笑道:“哎哎,我說少爺,您應該先踢一下轎門。”
“踢轎門?”唐若涵迷惑,隨即笑了,看得眾人又是一呆。“還真有趣。”
唐若涵踏著錦靴的腳抬起,旁邊的唐三爺已覺不妥,忙出聲喝道:“涵兒,輕點!”然而話音未落,那轎子已經向後飛去。
此時,一道暗紅影從身後飛身而出。白玉雕刻般的手指抓向那轎子,另一隻手在那欲散開的轎子上方古怪的拍了三下。
轎子平平滑動了三尺而停。
眾人定睛看去,那扶著轎身之人正是剛剛從內堂出來的唐夜陵。
轎中陶笛兒此刻還被剛剛那兩股子古怪的力量壓得眼前漆黑,肩頭流血更猛。她已經開始有些小迷糊了,耳朵中嗡嗡的,只聽見外面有個蒼老的女聲似乎說了什麼。隨即,轎簾就被人掀起了。她看不到外面的情況,然而一股清香的栗子花味道卻傳入鼻息。是那個混蛋?
“奶奶,我喜歡她。”一心想“咆哮馬”以表示心中憤怒的陶笛兒,被這個意外的“表白”華麗麗的砸昏了。
而轎外少年則是笑意純然,宛若清澈見底的溪池,有些臉紅的對著堂上的老****笑了下。那剛剛從內堂出來主持亂局的老夫人聽他這麼說也是微帶笑意,但又像是突然想起什麼,將嘴角壓回平處。
“你能不能先幫我把傷治治?”蓋著喜帕,陶笛兒只能低頭看自己微微露出的鞋面,還震撼在對方那句“喜歡”。
“抱歉,娘子……我只會治毒傷,你沒中毒,我不會治。”無辜的聲音傳進來,陶笛兒吐血。突然右臂上也是一疼,然而一瞬後那疼處就開始麻麻癢癢的,很舒服。
“你做了什麼?”陶笛兒警惕。
“給你下毒。”大堂內整齊的吸氣聲,混著陶笛兒氣急敗壞的罵聲。
“你妹!”陶笛兒正想繼續罵,卻被什麼東西打在了身上,點了啞穴。
陶笛兒鬱悶間感覺到那說話的人一隻手輕柔的按在自己傷口旁某處,另一隻手輕輕一扭一拔又是一帶,那幾乎對穿的袖箭就已經被拔出來了。
“你看,中了毒之後再拔箭你就不疼了吧?還好我估量得差不多,傷的不是很重。來……把這個乖乖吃了。”唐若涵好脾氣笑著,將手裡的藥丸遞過去,一邊將陶笛兒身上的血跡略微整理了一下。
陶笛兒聽對方哄小孩似的聲音,暈暈乎乎的將對方給的藥丸吞了進去。本以為古代的藥丸都是清苦的,沒想到這一顆卻甜甜的,像是麥芽糖的味道。所以當對方問自己好不好吃時,陶笛兒下意識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