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聲,最後一記光刃終於被洪鈞的狼牙棒揮散,點點光屑緩緩隕落,而這時,胡昂然如鬼魅般的身影卻再次臨近,使出全身解數的二人頓時和他大戰起來。
另一方面,千名衛士趁著對方震懾當場之機,出手都是刀必血刃,殺人不眨眼,在明晃晃的刀身上,沾染上的鮮血沿著刀口緩緩淌下,薄薄的鋒刃在頃刻間割破了無數人的咽喉。出手之狠,謂為一嘆。
午後的陽光慵懶的瀉出,溫暖的氣流中卻隱匿著冰寒的味道,道旁林立的樹林隨風搖曳,稀稀梭梭的聲音卻被滔天的砍殺聲和震耳的怒吼聲完全湮沒。
儘管力戰張、洪二將,但是胡昂然面無懼色,揮動的雙刀也沒有一絲生硬的感覺。
相反,與之對敵的兩位將領只覺心下恐慌,十幾年來馳騁沙場,如今卻不能帶兵殺敵,反而需要集合二人之力才能勉強與眼前的綠髮青年對陣廝殺。
只是,當他們知道胡昂然只是使出一半的力量時,可能已經吐血身亡。
而翩翩公子之所以這樣保留實力,全是為了對付後援部隊,畢竟這五千的兵力,他還沒有放在眼裡。
第七章 對壘混戰
數座山脈連綿橫亙於此,自迤綺谷順道延伸而出,高聳的山破陡峭無比,其山路更是崎嶇難行。然而,胡昂然一行上千人楞是從山峰上魚貫而過,可見其功底非凡。至於砍殺帝國中一般的精銳之師,想必也不是難事。
不到一柱香的時間,援軍死傷又是上千,零之組織培育出來的精悍衛士果然不同凡響,單論作戰能力,也許只有“東昇之獅”那樣的部隊才能與之匹敵。
隨著時間的推移,張超凡和洪鈞也漸漸力竭,而體力的下降立時給胡昂然贏來了可趁之機,本就未盡全力的他輕鬆的找到了敵方兩名將領漏出的破綻,只見他緊握的武士光刃信手一提,暗紅色的光線瞬時升騰而上。
洪鈞只覺手臂一涼,隨即又是一陣火辣辣的感覺,而臉孔上則是瞬間閃過錯愕的痕跡,可就是這一楞,他的小腹又捱了一刀,彷彿體內的骨骼都受到了震盪。
先前被胡昂然猛烈一擊震到一旁的張超凡見勢大驚,於是不惜任何代價的搶了過去,可惜當他不經意間瞥見胡昂然那憐憫的眼神時,自己的右肋已經被胡昂然左手所握那把刀的刀柄擊中,厚實的盔甲好似失去了強悍的防禦能力,根本不堪一擊,咔嚓寸斷的骨骼聲震人心魄,即刻,他的口中嘔出一口鮮血。然而,厄運已經無賴的纏上了他,斷成兩截的骨刺居然徑直扎進了他的肺中,霎時間,他只覺得天昏地暗,一波波噬人的激流衝擊著他逐漸脆弱的神志,腳上的步伐越發踉蹌。終於,他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值得慶幸的是,他並沒有感受到胡昂然隨後補上那一刀帶來的痛楚,黑暗已經全然將他吞沒,在他閉上眼睛前,唯一記得的就是這俊逸青年如同修羅殺神般的眼神。
如今的比試變得毫無懸念,一對一,恐怖在這貪婪之洲上都找不到幾個能與胡昂然匹敵的對手來。張超凡的性命在片刻間便被死神奪走。
剩餘的六百輕甲騎兵和近二千五的輕裝步兵見到自方的主將已經陣亡,頓時軍心大亂,本來已經砍殺了數十名零之衛士的三千人立時變成了無頭蒼蠅,抱頭到處亂竄,更有甚者,已經無助的放下了兵器。
但是,從小就被教誨“在戰場上只有你死我活,不存在任務仁慈”這項鐵血定律的衛士們根本沒有理會他們已經放棄戰鬥,殺得興起的他們臉上浮現著可怖的獰笑,血花已經迷離了他們的雙眼。
整個山麓腳下哭喊聲此起彼伏,隨風搖擺的樹木更加肆無忌憚,正上空的太陽也慢慢朝雲端隱去,天空中一片血紅,春日的午後了無暖意,遙遠的天際邊已經飄顯出幾朵鉛雲,不停翻滾中隱約傳來沉悶的雷聲,壓抑的氣氛中轟隆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