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爾,我的名字是巴爾。”魔鬼站了起來,他將阿斯摩蒂爾斯的徽章拿了出來帶上身上說道:“我這次到深淵之中是遵循偉大的第七領主的意願,我是地獄意志的代表,也是偉大的地獄之王的使者。”
“啊,阿斯摩蒂爾斯的徽章啊,”格拉茲特笑著說道:“這玩意或許在地獄之中有著無上的權威,但是在深淵之中,在這裡卻沒有任何價值。它不但不能庇護你,而且還會給你帶來無窮的災難,所有的惡魔都會將你當做敵人。聰明的魔鬼,你應該知道在這危險而又瘋狂的深淵之中能夠保護你的只有我格拉茲特了,如果我不管你,你立刻就會被那些蠻不講理的傢伙給撕成碎片的,你相信嗎?”
“我不知道,”巴爾聳了聳肩說道:“有無數惡魔想把我撕碎,也有不少魔鬼希望我從世界上消失,但這又能如何呢?我現在卻仍然好好的坐在這裡喝酒。惡意與恐嚇並不能殺人,只有行動才能讓人消失。況且決定權也不在我這裡,不如我們先喝上一杯,然後等等。如果你不願意庇護我,或許有其他人會為我提供庇護。”
格拉茲特詫異的看著坐在他面前自顧飲酒的魔鬼,這個魔鬼的反應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而且巴爾的話語沒頭沒尾的,決定權不再他身上?這是什麼意思?有惡魔想把他撕碎這是當然,但是為什麼要說有魔鬼想要他消失?很明顯,巴爾那簡短的話語之中有著很多微妙的暗示,但魔鬼卻什麼都沒有說。
這就是魔鬼的談話方式了,格拉茲特欣賞並且喜歡這種作風,在深淵之中就有無數格拉茲特的敵人將他稱為最像是魔鬼的惡魔。
地獄卷軸
第二百六十七章 … 祈願術
巴爾的話語說的含含糊糊不清不楚,格拉茲特自然也就不知道是一個什麼意思了,他也不會直接去說出這個疑問。如果別人故作高深的說了一些你不懂的話語,那麼不要貿然的提問,而用一些其他的方式引導他人說出你想要知道的資訊,這是談話的一些基本技巧。
但格拉茲特不用這麼做,巴爾不論說什麼他都不會在意,他不會在意螻蟻在自己面前使用陰謀詭計。
“或許有其他人會為你提供庇護?”說完這話之後,格拉茲特從鼻子裡面笑出了聲,“哼哼,孩子,請允許我這麼叫你,因為你我的年齡比起來我做你的曾曾曾祖父都足夠了,那麼孩子,你的想法實在是太天真了,我本以為會因為你那無理的頂撞而生氣,但是聽到了如此天真的話語之中我卻只有無奈了。‘或許有其他人會為我提供庇護?’”格拉茲特模仿著巴爾的話語將他的話再次重複了一遍之後說道:“瞧瞧,這是多麼可笑的話啊,誰能為你提供庇護,誰又敢為你提供庇護。就在我格拉茲特的面前?恩?”
說完之後烏黯主君抬起了頭,他先看了看彌賽拉,那凌厲的眼神好像是在說,你敢庇護巴爾?沒有出現可怕的景象,也沒有猙獰的面孔,但僅僅就是這樣的一個凌厲的眼神就讓身經百戰的墮天使不由的站起身來後退的好幾步,彌賽拉的臉上的肉抽搐著,極為勉強的扯出了一個笑容。墮天使弓起了身子,一隻手輕微的抖動著。巴爾知道,這代表著她隨時要發起攻擊。
而烏黯主君只是輕笑了一下,接著轉過了頭用同樣的眼神看了凱特林一眼。可奇怪的是凱特林只是平靜的回望著格拉茲特。
笑容這下子在格拉茲特的臉上凝固了,“你竟然膽敢違逆我的意願?”格拉茲特冷聲說道:“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冬鬼而已,愚昧的人類將你看做是傳奇生物,但是你應該知道你我的差距,小小的死靈,你在我的面前不值一提。你覺得你能保護你的這位小魔鬼嗎?你們是朋友?”
“主人,”凱特林平靜的說道:“巴爾是我的主人,我的職責是保護他,既然如此我就要完成。”
“那怕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