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射出她扭曲而充滿快感的臉。
那是一種類似一個人彌留之際的迴光返照。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秦風和離弦立馬就擺出了作戰的姿勢,離弦還推了胡佳一把,胡佳糊里糊塗地也擺了個看起來很招打的黃飛鴻出場動作。
離弦頓時就轉過臉不忍心再看下去,這反應,這姿勢,沒救了。
一群蝦兵蟹將立馬反應,重重擋在河伯面前。
雙方都已是箭在弦上,胡佳之前放在袋裡的天石碎就劇烈地震動起來。
胡佳連忙朝離弦使眼色,奈何離弦會錯意,以為是出招暗號,一揚手就是一道光閃向對方,蝦兵蟹將頓時倒了一排。
對方也炸開了鍋,所有刀劍都向著離弦飛去,有人趁亂企圖抱走寶兒。
寶兒就這樣再次大聲哭了起來。
河伯大吼一聲:“都住手!”
所有人動作都停了停。
這些日子以來,寶兒沒少哭,吃飯哭,睡覺哭,好好走著路都哭,弄得現在胡佳三人一聽到這哭聲就變得十分焦慮。
“娘……娘……嗚嗚嗚嗚嗚……”
胡佳撫額,又來了。
離弦也苦不堪言:“那個……河伯……我認得你……”其實是我曾經還用藥水裝過你……“這女娃,你也看到了吧,跟你一個模子蓋出來似地,血都不用驗了,你女兒。”
“你說是就是啊,這世上相似的人多了去了。”小美女發話了。
離弦輕佻地打量對方一眼:“倒是能掰幾句啊,你去找個來給我看看?”
秦風單手拎起寶兒,往前一丟,寶兒直直哭著往河伯方向飛去。
“都讓開!”河伯怒吼一聲,手忙腳亂地把人接住。
秦風果然是秦風,人都用拋的……胡佳暗暗捏了一把汗。
胡佳還沒汗完,河伯一聲令下,魚蝦蟹將就退了下去,一老人家氣勢如虹地一上來就是一龜殼,敲得三人險險退了出來。
胡佳定睛一看,得,不就是當初那個搶嫦娥嫁妝的時青麼!
。
離弦被這一擊給激怒了,一手攔著胡佳和秦風。
“你們兩位辛苦了,這種小貨色,我來就行!”
離弦主動攬下殺敵的活,其他又包括秦風在都露出一副看戲的袖手旁觀狀。
胡佳糾結,作為一個在社會主義九年義務教育中成長起來的知識分子,自小在“自己的事情自己做”的薰陶下長大,總覺得這是她的任務,她得把寶兒帶到她姑姑身邊,現像這樣這實在太麻煩離弦了。
但她再想想剛才對方那輕巧的一擊,她現在雙腳還在發麻,她幻想一下自己一招過去,對方也就少一點血的景況,指不定自己先吐血身亡,這麼一想,她忙笑著對離弦說:“辛苦你了。”
自小老師就教導大家,學習雷鋒好榜樣。面對這個活雷鋒,善良的她又怎麼忍心阻止他呢……
離弦笑得無比燦爛,拍拍胸脯說:“嘿,這有什麼,我單手就能把它弄倒下!”
說完,他暗暗把氣提到八成,單手出掌……
一秒過去了。
兩秒過去了。
三秒過去了。
……
十秒過去了。
萬年老龜時青只是意思意思地小小挪動一下,離弦的臉上開始出現了一抹可疑的紅,再由紅變紫,紫中又泛起青黑,最後停留在豬肝色上……
胡佳本來腦海裡已經自動生成了離弦擊敗時青,時青跪地救饒的畫面,現在這畫面就這麼卡住,她也被卡住了。
其他幾人,明顯也卡了。
鑑於氣氛有點尷尬,胡佳挺身而出把離弦拉了回來:“不好意思啊,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