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胡佳百無聊賴,對方又不說話,只好把目光放在這間房上。
床很舒服,牆是極淡的木色。這讓她的感覺好多了,起碼她會覺得寧靜。而宴會客廳那刷著牆漆的牆,她看著就覺得心律不整。
地板鋪著厚厚的地毯,剛才雲無月走路的時候她就沒聽著腳步聲。
房裡的香爐中隱約有香氣傳出,但不仔細聞又聞不出來。
氣氛有點凝固,胡佳決定找點話說:“雲無月,你到底是誰呢?”
他的回答依然跟沒回答一樣:“我是雲無月。”
“你怎麼會突然之間就把所有碎片都給我?”這個問題她早就想問了,只是把碎片給了她之後,雲無月跟她說話又一副毫不相識的樣子,彷彿那之前的一切只是一場幻覺。
可是,他進來房間的這些動作,卻像做過無數次般自然。
可惜過後,好像一切只是海市蜃樓。
雲無月笑了,笑得有點孩子氣。
這很破壞他“冷麵美男”的形象。
其實他不常“冷麵”,只是他不怎麼笑,宴會上的女同胞們不知道咋整的,給他弄了這麼個封號。
他笑完了,還用手去抹眼角的眼淚。
丫的往死裡誇張!
胡佳有點惱:“你不用笑得跟一大媽聽說公雞下蛋似的吧!”
他又笑了,只是沒之前笑得那麼誇張。
進房給胡佳換水的小姑娘看著他竟然就發起呆來了,水端起來沒端穩差點沒整盆砸胡佳身上。
胡佳嚇得“啊”了聲才把她魂給招回來。
不帶這麼玩兒病人性命的!
這人簡直是個禍害。
他終於消停了,說:“還記得上回陶仙居的事麼?離弦給我介紹你的時候說漏嘴的。”
看著雲無月幸災樂禍的表情,胡佳突然想起一句至理名言——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胡佳剛想接著問呢,雲無月就被剛才那姑娘給呼喚出去了。
那姑娘只開了一半的門,遮住了一增的臉,嬌滴滴地說:“雲公子,秦公子請您到他房裡一聚。”
誒,姑娘,你那是表演猶抱琵琶半遮臉麼。
胡佳樂了。
雲無月一本正經地喝了她一句:“躺好,不舒服就叫人,我去去就回。”
嘿,還把架子端出來了,她現在是病人!病人大過天!
胡佳揮揮手:“去吧~安心地去吧~”
雲無月本來到了門邊,看胡佳這樣又兩步折返,按著她的手:“讓你別亂動還揮來揮去的!我回來之前這隻手不準動,不然碎片全部收回!”
胡佳腹腓:我勒個去!你不在動不動你又知道了,你當你百度呢!
不過想歸想,她還沒傻到用雞蛋去碰石頭,於是小聲地回:“知道了。”
他笑眯眯地揉她的頭:“乖。”
瞧你那小樣!呆會兒你不在,看老孃看咋動咋動!
他合上門之前,笑得跟天使下凡地對她說:“我放了一寶物在你這房裡,跟我們家鄉的監控差不多一功能,你試著動一下看看。”
靠!
這世界上有一種人,你不願意見到,卻發覺這人無處不在。
這人的名字,叫不速之客。
凌依捧著一盤水果,推開了胡佳的房門。
胡佳當時正目光如炬地巡視著天花板的每個角落,企圖發現攝像頭什麼的,然後就這樣對上了凌依的目光。
她堆起一臉的假笑:“怎麼,看到我不覺得意外?”
真是晦氣!胡佳收回目光,看著帳頂:“你現在死在我面前我都不覺得意外。”
她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