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種預知具有相當的伸縮性，也就是變數，而且我只能夠預知，不能解答，除非……是已經應驗後的預言。”

只能預言。不能解答？陳睿一肚子的問題又被憋了回去，羅拉開口問道：“艾路西爾大人，那麼是否可以預言我們的未來？”

“我剛才已經說過了，元素人的希望之光——希望能否變為現實，就要看你的努力和命運的流向了；作為改變世界未來的他同樣如此。”

“那麼我要怎樣改變世界的未來？”陳睿試探地反問了一句，“是否可以確定我現在的努力方向？”

“我想，你的心裡應該已經有答案了。”艾路西爾的左眼閃爍著睿智的光芒。“一早就有。”

這種回答的感覺，怎麼越聽越像醫院門口的算命先生？陳睿聳聳肩，不過他心裡確實已經有答案，正如艾路西爾所說。一直都有。

羅拉看了看陳睿，聰明地轉換了一個話題：“艾路西爾大人，我們是否可以問其他一些問題？”

“叫我老師吧，斯潘和梅里雅的孩子。六元素國度的擁有者。”艾路西爾看著羅拉，左半邊臉露出慈祥之色。“你承載著許多希望，同樣面臨著許多困難，幸運的是，你並不孤獨——你的愛人也一樣。所以，直視著前方，走下去，這是你的路。也是你們的路。”

“明白了，老師。”羅拉偷偷看了陳睿一眼，眼中閃動著喜悅。

“至於你，阿瑟殿下……姑且這樣稱呼你吧。你心中的疑問，我可回答一些，”艾路西爾將目光移到了陳睿的身上，“你擁有我無法用言語描繪的特殊的傳承，其實我不能預見你的未來，甚至不能感知你的過去。之所以說你掌握了世界未來的，只因為我預見到了這個世界的未來輪廓，而不是你的。換句話說，你的到來，給了我一個更明確的答案而已。”

陳睿心頭不由一陣猛跳，特殊的傳承？無法預見未來或感知過去？是指超級系統或穿越的秘密？看來這位先知的天賦果然可怕，竟然感覺到了這種程度！

“不用緊張，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就好像你所擁有的實力一樣，放心，我無意窺探你的秘密。”艾路西爾感覺到陳睿的心緒變化，搖搖頭：“換個話題吧，比如……魔法遊戲。這一個了不起創舉，無論你是否能改變什麼，都將註定被歷史所銘記。我從精靈們購買回來的魔法遊戲中感應到了鍊金世界的氣息，你應該擁有鍊金文明的部分傳承，那麼你是否知道主位面和小世界？”

陳睿點點頭，艾路西爾接著說道：“鍊金世界是眾多小世界之一，但並非唯一擁有智慧生命的小世界，比如……巫祭文明，我現在的身體，就有一半是巫祭人的大祭司。和鍊金文明一樣，巫祭文明已經毀滅了，毀滅它的正是可怕的深淵。只有很少的人逃了出來，這位大祭司就是其中之一，他很幸運地逃到了這個曾是諸神降臨的主位面，然後……碰上了我。瀕臨死亡的他選擇了和我融合，我原本就擁有一些特殊的精神天賦，加上巫祭人擁有不可思議的預知能力……這也是我成為‘傳奇先知’的真正的原因。”

陳睿和羅拉露出恍然之色，艾路西爾嘆了一口氣：“窺視或改變命運是要付出代價的，作為代價之一，我和我的力量始終無法離開這個迷幻幽林。而且，每一次的預言，我的生命力都會在命運扭曲和痛苦中衰弱一分，到現在，已經差不多走到了盡頭。”

陳睿默然不語，艾路西爾顯得十分平靜：“我一生都在試圖利用預知掌控命運，但是直到現在才明白，就算能夠預見未來。也未必能改變它。每次你覬覦著命運的軌跡，其實它也在看著你，或許，並不需要什麼預見……只有真正地掌握自己、超越自己，才有可能真正地掌握和超越命運。”

這段話，陳睿忽然想到了一句經典電影的臺詞，“關於未來，每次你看著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