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婊/子、母狗、雜種”。
“可,誰不是呢?”
女子忽而地一笑,笑容帶著幾分傷感,她的一些同學也成了墮落者,正罵她罵得最兇、最狠。
她的這忽然一問,讓許多人啞口無言,他們明白女子這一問的含意。
是啊,都是平等的生命,祖輩先人都為整個文明貢獻奮鬥過,甚至有很多人犧牲掉了自己的生命。
你們的祖先是有榮耀的,是為文明奉獻的,可我們的也是,可能比你們更多,比你們犧牲更大。
然而如今,你們卻妄圖站在祖輩先人的立場上說,我們可以偷懶、可以墮落、可以躺在文明中、可以公然站在別人的背上吸血。
憑什麼?憑什麼你們就能如此做?誰又給了你們這個權力?
“憑什麼?憑什麼你們就能好吃懶做,舒服享受別人帶來的成果?憑什麼你們就能驕奢淫逸,什麼事都不做的享受?”
女子伸出一根手指,指在墮落者群體中,某些墮落者低下頭,某些依舊兇狠頑劣。
女子問完,不再陳述,她坐了下去,她閉著眼睛,虛擬的身軀在位置上不斷地顫抖。
墮落者一方,有人想要繼續辯駁求情,卻忽然發現,自己最大的依據在女子言語中已經不攻自破。
又一名森藍髮色的月精靈站起,她沒有笑,平靜以對,她看著墮落者陣營中的父母,“我明白你們對於兒女的感情,但不等於理解。你們說想要墮落者留在文明中,自己加倍努力,償還這筆債務。”
“可是,你們要懂得,你們並不欠文明債務,文明也不欠你們。你們儘管身為父母,但沒有權力替墮落者做出決定,所以你們並沒有資格代替墮落者受過。”
月精靈說完,徑自坐下,墮落者陣營的許多父母相視一眼,無奈苦澀地一笑。
這位月精靈的話,他們有何嘗不知,只是對兒女那種深沉的愛,即使連白夜動容。
白夜又想起了黃蓉,如果設身處地,自己成為了墮落者,怕是她也會一樣吧?
明白、懂得,可不等於能理解接受!墮落者的懲罰該由他們來受,而不是父母可以隨意地代替。
這,其實是一件很無情、很殘酷的事情。
又一名蛇人站了起來,他面無表情,十分的冷漠,“你們剛才口口聲聲喊著的公平,實際只是對你們的公平,而不是對我們,也不是對所有人。而實質上真正意義的絕對公平,是無情、冰冷、而又殘酷的。我們無法保證絕對的公平,但如最高執政官而言,我們文明法律規則存在的本身,是為了大多數成員服務。而可惜的是,如今的你們,由於一己之私,不再是那大部分人。”
聽到這裡,蘭夜猛地抬起了頭,將她在鬥獸場所見所聞全部結合起來,有了一種明悟。
“你們說,我們以後的子嗣如果墮落了,將會如何處理?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們,同樣的處罰,同樣放逐,絕不姑息!”
蛇人發表完坐下,白夜這時開口道,“前進者未必永遠會前進,墮落者未必永遠墮落,給你們放逐,並非全是懲罰,有夢想攀爬的人就沿著所給的階梯再一次爬到文明中來。”
“你們可以憎惡我們,仇視我們,甚至發展出超越我們的科技消滅我們,只要你們能,我們並不怕。我們就在這裡,等著你們!”
白夜漠然的話語,代表著堅定的決心。
又是很多人發言和辯論,蘭夜盡數津津有味地聽著,一邊聽,一邊思考。
可惜,這一頁歷史終究要翻過,開始了對墮落者裁決的最終投票!
“老師,真的不存在絕對公平嗎?”
虛擬影像播放結束,蘭夜這麼問白初。
“存不存在,你不是有答案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