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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的助學捐款,就推託不要,吳涵看他們堅持不要,索性自己拉了祝老四下去買東西了。

方木看看王建,笑著說:“今天怎麼這麼好興致啊?”

王建點燃一根菸,“嗬嗬,沒什麼,就是想喝酒。”

他叼著煙,饒有興致的在寢室裡東張西望,還把老五的吉他拿下來撥了幾下。

“你們寢室不錯,這才是男生宿舍的樣子。”

“嗬嗬,這還不錯?我們宿舍怕是二舍裡最亂的了。”方木看著扔了一地的球鞋和襪子說。

“比我原來的宿舍強,乾淨的跟醫院似的。”王建含著煙,含混不清的說,“你剛才也看到了,那幫傻逼,一點人情味也沒有。”

方木忽然明白了王建為什麼要搬出來。作為一個淘汰者,還生活在過去的集體裡,的確很難受,尤其這個集體裡缺少友誼,更多的是競爭的敵意。

不一會,吳涵和祝老四就拿著大包小包上來了,有啤酒、臘肉、罐頭、香腸、鹹菜還有一包香菸(估計是特意給王建準備的)。

大家七手八腳的把東西擺在桌子上,吳涵拿出兩支蠟燭,以備不時之需。

端起酒杯,大家才想起應該說點什麼,可是面面相覷誰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乾脆什麼也不說,一飲而盡。

幾杯酒下肚,氣氛熱鬧起來,各人的話匣子也開啟了。

看得出王建很興奮,話也比平時多了不少,不過他的話題基本上都是圍繞著基地班的種種不是。方木覺得他的說法不無誇張的嫌疑(例如王建說:這幫傻逼一個個看著跟好學生似的,都他媽是偽君子,個個晚上喊著班花的名字手淫。),可是出於禮貌,還是隨聲附和。

吳涵也是一副興致很高的樣子,不停的給大家倒酒,殷勤的勸菜,好像主人家似的。方木看著滿桌的酒菜,心裡默默算了算,對吳涵說:“三哥,花了不少錢吧?”

吳涵揮揮手,“無所謂,大家高興!”

“你也不寬裕,我也出點。”方木伸手去拿錢包。

“幹什麼,瞧不起我?”吳涵沉下臉,按住方木的手,“我說了今天我請,就是我請。”

方木覺得吳涵真有點生氣了,就沒再堅持。

快11點的時候,老大探頭探腦的進來了。祝老四招呼他也喝點,老大搖頭拒絕了。然後他就在寢室裡來回踱著方步,不時瞅瞅方木他們,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方木問他要幹什麼,老大吞吞吐吐了半天說自己不敢一個人在對門睡,想回自己的寢室睡。王建大笑著把自己的東西從老大床上挪開,“怎麼樣,我說你不是那塊料吧。”

其他人紛紛挖苦了老大幾句,老大臊眉搭眼的鑽進被子,悶聲悶氣地說你們小點聲,早點睡。

幾分鐘後,熄燈了,吳涵點上蠟燭。整個宿舍充滿了昏暗的燭光,每個人的臉在搖曳的燭光中忽明忽暗,似乎在不斷變換著表情。

四個人中屬王建喝得最多,可是偏偏臉白得像紙一樣。他一邊眯縫著眼睛,努力把花生米扔進嘴裡,一邊含混不清的說:“你以為基地班是那麼好進的?不光要努力,還得有毅力才行!”

方木踢踢他的腳,暗示他老大可能還沒睡著。可是王建像著了魔似的說個不停:“靠,最他媽看不起這種人,你以為大三了,考進去堅持一年多就能讀碩士?我們他媽的要拼四年!你們玩遊戲、泡妞的時候那麼開心,我們在幹什麼?學習!一個盯著一個的學習!你們掛科了覺得無所謂,明年重修唄,我們敢麼?我他媽一科沒掛還不是被趕出來了?!”

他突然睜大通紅的眼睛盯著其他人:“把我趕走?靠,把我趕走!做夢!我早晚會回去!我要讓他們瞧瞧,什麼樣的人才算——”他突然頓住了,好像要選擇一個最能形容自己的偉大的名詞,可是怔了幾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