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勃然變色,就連謝釅等旁觀之人也覺對方做的太過。
這時,一個弟子看到那灘血中還有一張紙條,拾起道:“掌門,這裡還有留字。”
“念出來。”掌門沉聲道。
那弟子滿手鞏長老的鮮血,強忍住不適,念道:“告梁…梁…”剛到開頭,因是掌門名諱,便遲遲不敢念下去。
“念!”掌門一聲喝道。
“告梁…梁鑑一吾兒…限你自廢武功,自縛手腳,解散門派,於紅玉階前跪迎乃父。餘者一日之內下山,否則,明日午時,血洗無慮山…”
“啪”,木屑紛飛,那梁掌門瞠目欲裂,一掌擊碎了座椅。
堂中一片譁然,對方自稱梁掌門之父,更令其自縛跪迎,還揚言要血洗無慮派。這般羞辱,便是最沒骨氣的門人,也大感憤懣,恨不得生啖其肉。
江,謝等人也不由驚詫,問他們對方到底何人。
梁掌門一字一字地咬牙道:“長…白…教。”
長白教享譽武林,被稱為東北第一派,是道教門派的翹楚。本是全真教的分支,由全真教門人北來長白山所創,近來聲望日隆,甚至超過全真教。只是地處偏遠,從不履中土,與中原武林素無來往,是以中原門派只聞其名,不曉其事。
本是玄門正宗,道教聖地,江朝歡幾人都想不到長白教會做出這等事,不免相顧失色。
又想到前往玄天嶺必然要經過長白山,無論如何,無慮派與長白教的這一戰是難以置身事外了。謝釅心裡不由煩悶,本來惟願少惹事端,速去求醫,誰知路上一波三折,麻煩不斷,看向江朝歡,希望他能想辦法趕快抽身而去。
江朝歡卻問梁掌門道:“不知貴派與長白教如何結下樑子?在下不才,若是可解,願意從中調和。”
顧襄白了他一眼,心中暗道,你好大面子嗎,人家會聽你的?
誰知梁掌門如抓住救命稻草般,見江朝歡相詢,忙講述道:“這事還從一年前說起。那日一名長白教的弟子要過山去營州,不巧落入敝派的陷阱,被…被當做歹人處死了。”
說到這裡,他有些不好意思,餘人卻都明白,無慮派橫行無忌,根本不是什麼當做歹人,就是蓄意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