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永洲對曾宇的遭遇,毫不知情,自然也無從問起,只能繼續問之前問過的那幾個問題。
高永洲:「治療的感覺是怎樣的?」
曾宇:「有一點痛,但可以忍受。」
高永洲:「那為什麼需要這樣的疼痛呢?」
曾宇:「因為它可以讓大腦清醒,在內心深處思考問題。」
高永洲:「那為什麼疼痛能讓你清醒呢?劇痛應該會讓人失去思考的能力。」
曾宇:「只是有一點點疼,就是那種微痛。」
高永洲:「你覺得你是真的清醒了,還是因為害怕,屈服了?」
曾宇:「真的清醒了。」
高永洲:「真的嗎?」
這次曾宇沒有立刻回答。
但是兩行眼淚,已經抑制不住地流了下來。
第257章 小紙團
螢幕裡的高永洲愣了,因為他也沒想到,這個看起來面無表情的孩子,突然毫無徵兆地流下了兩行熱淚!
高永洲趕忙說道:「我是記者,你有任何的事情,都可以跟我說的!」
曾宇的眼淚還是在止不住地流,但仍舊是面無表情地搖搖頭,一句話也不說。
高永洲問道:「你在這裡是不是遭受了什麼非人道的折磨?不管是身體上的,還是精神上的?」
曾宇搖頭:「沒有。」
「但你在流淚,為什麼流淚呢?」高永洲急得追問道。
曾宇還是搖頭:「沒有。」
之後,不管高永洲為什麼,曾宇都只有兩個字:「沒有」。
甚至曾宇都沒有伸手去擦乾眼淚,仍舊保持坐得筆直的身板,任由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滴。
螢幕外,湯盈也急得團團轉。
她不停地更換問題的選項,可再怎麼問,再怎麼保證,這個孩子都只是兩個字:「沒有」。
仍舊是堅持之前的那一套說辭,一個字都沒改。
最終,把所有問題都問了一個遍之後,湯盈無奈地放棄了。以她對鐘鳴的理解,鐘鳴應該不會埋諸如「問100遍才會說出實情」這種彩蛋,所以問不出來就是真的問不出來了,劇情安排如此。
顯然,曾宇在這個地方所遭受的一切,已經讓他不再相信任何人,即使對面是一個記者,曾宇也不認為這個記者能幫到自己。
反而說出真相,會給自己帶來更大的麻煩。
還可以繼續去詢問別的孩子,湯盈又抽了兩個孩子詢問,還是和之前一樣,一無所獲。
看來,劇情如此。
湯盈控制著高永洲離開教室,再度回到楊教授的辦公室。
楊教授一副淡定自若的樣子:「怎麼樣,高記者?」
湯盈面前出現了兩個選項:
【孩子們都很聽話,楊教授教導有方啊。】
【有個孩子在被問問題的時候流淚了,是什麼情況?】
這次湯盈學乖了,果斷選了1。
選2,那等於是把曾宇給賣了,少不了又是一頓電擊。再說了,現在高永洲根本沒有拿到任何的證據,質問楊教授也根本不會有任何的結果。
聽到高永洲的話,楊教授哈哈一笑:「我就說吧,高記者,我們這裡是正規的機構,網上那些風言風語那都是謠傳,是別有用心之徒給我們潑的髒水,我這要是真有問題,怎麼可能接受這種專訪呢?你說是吧。那就麻煩高記者如實報導,為我們學院正名了。」
高永洲點頭:「我肯定會如實報導,這是我作為一個記者的職業道德底線。那我先告辭了。」
高永洲在楊教授的歡送之下,離開了科技防衛專修學院。
在他走出學院大門的一刻,鏡頭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