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怒,待我們走出這裡之後,任打任罵,如何?”出手之人,自然是之前出言勸解的宇文雄,不顧眾人略帶警惕的目光,他只得嘆了口氣,拉著周峰就移動到數丈之外,避開還在搶食白骨上零星血肉的烏鴉大軍。
“哼,宇文雄,僅此一次。”那女人冷然一笑,轉身就繼續踏上這條白骨碎末鋪成的小道。
“你那弟弟,自尋死路,周峰,如果你再亂來,我可以出手提前送你一程。”冷傲的嘴角,眼神中滿是輕蔑,行動間帶著一身無風自舞的黑衫,男人寬敞的背後,揹著一把古樸的長劍。
“那日廝殺,此人出手本就冷血無情,周兄莫要見怪。”宇文雄看著面色陰沉的周峰,心中暗暗叫苦。
“宇文兄,以那女人和你的關係,此事,也就作罷,不過,若是可以,在進入骨海深處,必要出手助我除了這人?”
“我與他無冤無仇,為何要出手對付他,再說之前他那近身搏殺的場面你又不是沒見過,我又何必招惹這般狠辣的角色。”宇文雄自然不會輕易允諾,他在逼周峰的底牌。
“宇文兄且放心,我兄弟二人,雖是出身低微,但些許保命的底牌也是有的。待到我出手之時,還望宇文雄莫要插手便是。”周峰陰險一笑,手掌一翻,藍光閃爍間,手中多了一張符紙。
“暴風雪?你手中竟然有符谷大長老親手煉製的玄階下品符咒?”宇文雄原本毫不在意的臉色瞬間一變,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遠去的人群,身形一側,將遠處看來的視線擋住。
“如此,可有把握一試?”周峰深深的看了一眼遠去的幾道背影,露出陰沉沉的寒光。
“莫要傷了我看上的女人,這是底線。”宇文雄猶豫片刻,也是答應下來。
兩人身影一動,一前一後,跟上隊伍,順著兩側山壁四面八方侵襲而至的一條羊腸小道,漸漸末入骨地外圍。
腳步,突然隨著隊伍前排的蓮足止步。
伸出白皙無暇的手掌,五指扣著一個玉瓶,擰去瓶塞,猩紅的血液,自瓶口倒出,順著為首女人手心捏著的法訣,沒入地面。
在止步的一剎那,她的神色便有極多變化,一行人紛紛面色凝重,要知道,若非這女人有著絕大的把握,並且,此行的機緣的確不小,如何敢前來這等滅絕人寰的地方嘗試,荒界,傳聞中弱肉強食,但摸爬滾打一路走來的傭兵們,多多少少,亦是有著生存的本事。
“哧”血液觸及地表的一瞬間,便融入地底,旋即,眾目睽睽之下,那赤紅色的土壤上,突然伸出一隻細微的觸角,將那血液瞬間吸收。
“鏘”一聲劍鳴自隊伍中響起,伴隨著滾滾熾熱的火焰升騰,一把包裹著赤芒的長劍斬落在地,掀翻數尺深的地面,激盪無數層泥土,將那隱藏在地底的一隻不過巴掌大小的黑甲白鱗的傢伙給劈成兩半。
巴掌大小的生靈,葬天骨地的本土產物,渾身上下都是寶,那一尺長的蠍尾,甫一出現就吸引了眾人眼中的炙熱。
“這截蠍尾,我要了,一人補償一百下品元石可好?”冷傲的神情不減,於洋一伸手,便將骨蠍收入腰間懸掛的黑色儲物囊中。
“這骨蠍不過是葬天骨地最外圍的生靈,本就是於兄出手斬殺,這一百元石,我便不要了。”秋婧涵,有這位隊伍裡的隊長開口,眾人也就紛紛閉上了嘴。
“唰”然而,分別包裹著一百元石的一團元力卻是落在了眾人的腳下,迎著邁步遠行的孤傲的背影,一行人聽到那言語中的冷漠:“後面的好東西,我也會插手爭奪。”
“這傢伙”喃呢間,秋婧涵眼中浮現幾分複雜之色,略微擔憂的看了一眼不遠處半蹲著身子取著腳下元石的周峰,藏在袖間的玉手緊了緊。
“沙沙”徑直走了數里地,腳步擦著地面上散碎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