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欺負的人我一向不屑於欺負,所以我從來不在他的課上鬧事,依舊昏睡。其實作為老師不為人師表不要緊,只要他不打擾我的正常休息,但是除了貫徹點名制度導致我不能在床上享受睡眠以外,還常常被同學的爭論驚醒。
即使我想忽略這些繼續睡覺,但是學術性的東西只要進了我的耳朵就會縈繞不去。最後的結局一定是我忍受不了這樣低階的辯論,站起來顯示我的辯才。而結局的結局不知為何總會演變成我們兩個人長達數小時的爭論。所以他就是我睡眠的最大殺手。而睡眠於我重要的程度,稍後再談。
我還沒有長鬍子,下巴光溜,體現我現在仍然青春年少的事實。導師們常說,你們最大的資本就是年輕,所以我決定充分發揮年輕的優勢,補上我遲遲未至的叛逆期。
演講就在通知我的第三天,由此可見是我們系裡沒人報名你推我我推你最後推到我這裡的,保質期將至。我連稿子也沒準備,直接手裡提了個水壺到了會場,主持人正好叫到了我的名字。
我在眾多學妹學姐的頂禮膜拜之下,昂首闊步走上講臺,“哐”的一聲把水壺放在講臺上,驚動四座。
“其實我本來不想上來講,是同學們一致推我上來的。”我冷漠開口,底下傳來輔導員的倒抽氣聲。
“今天是將講學雷鋒,其實我認為我就是一個現代的活雷鋒。”我指指水壺,“每天我都幫同學打水,從來沒有怨言。”底下傳來轟動。
我得意的看看金副教授蒼白的臉,給我找麻煩,真真是不想活了。
“好了。”演講辭不到5句,戛然而止。我開始總結陳詞,“現在我要去打水了。”拎起水壺,拍拍屁股,我何謀,走人!
我得意的走了,正如我得意的來。
我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當然,水壺是不能忘記的。
儘管這次的演講出奇的成功,我依然沒有因此而聲名大噪。因為在這之前我就已經是聲名狼藉了。方圓三百里沒有沒被我何謀欺負過的。儘管上了初中以後我已經努力改造自己在他們心目中的形象,但也為時已晚。像死黨這種青梅竹馬長大的夥伴都瞭解我的魔王本性,掩蓋在我華麗友好的皮相之下是滔天陰謀。
上了大學,太多的外地純樸孩子,絕對不乏對我一見鍾情或是日久生情的,即使在我的諸多青梅竹馬勸阻(拆臺)之下依舊奮不顧身飛蛾撲火。
很好,前仆後繼的成為了我的玩物。
但是我膩了,今兒個男人明兒個女人的送上門來。都是一個鼻子兩隻眼睛,就沒有點新鮮的?無聊無聊無聊無聊無聊到我就差用腳指頭挖耳孔了。就在那時,一個不羈的,自大的男人闖入了我的視線。
身高與我相等(前文提到我體格問題,其實我身高蠻可以的,就是瘦了點。死黨上下打量說,你是“受”啊,我扁!)大約180,小眼睛,邪邪的笑容,金副教授的得意弟子——高於。
那次是法政學院和外校的辯論賽,作為東道主,法政學院不得不在明顯優勢(得承認我們金副教授的徒弟們是有兩把刷子)的情況下將獎狀拱手讓人,還必須倍感欣慰的說真是人才輩出天外有天江山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但是到了賽後雙方的隊長講話,天不怕地不怕的高於戴著個涼帽(對方的隊長是一身黑西裝白胸帕,整個一喪夫),卡著腰極為不屑的說:“聽聞對方X大的辯論隊已經準備很多年了,啊,應該沒有很多年吧。真是辛苦辛苦啊。而我們新的辯論隊是今年剛剛成立的。”超級沒營養沒教養的話加上誇張的擠眉弄眼引來我們的一陣大笑。
“還有,”他邪邪一笑,當著全體校內校外老師學生的面,轉身面對我們學校清一色的娘子軍團辯論隊,豎起了大拇指,“我可愛的學妹們,perfec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