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
周光耀素來情深霧蒙的桃花眼驟然睜到極致,慘白眼球突兀滲人,極致恐懼之下,他嘴巴里翻來覆去重複著一句話:
“你有本事去報復祝鳶,是祝鳶那個賤女人……”
陰影之下,沈肆之臉上綻出一抹冰冷陰鷙的微笑,
“那塊地皮,你能拿下來是你的本事。”
“只是……”
沈肆之一把揪過他衣領,在周光耀虛喘著氣、眸光閃爍之際,“你拿到了地皮,又給了我老婆什麼好處?”
“讓能叫她那麼毅然決然的……”
“……離開我?”
男人聲音一如既往的沉穩冷淡,周光耀怔住,電光石火間,他腦子飛速轉動,抬眼的瞬間對上沈肆之森然陰鬱的臉。
大丈夫能屈能伸,他連跪地求饒的姿勢都想好了,結果沈肆之生氣在意的就是這?
可一旦男人有了錢,要什麼女人沒有?周光耀不明白,他更不明白,一個嬌縱虛榮的祝鳶,她身上到底有什麼優點值得沈肆之專門跑過來報復他。
“嘭——”
堅實鐵棍打在他腿彎,周光耀看著越走越遠的男人背影,他抬起鼻青臉腫的一張臉,尖銳憤懣,又充滿戾氣:
“你為什麼不報復她?”
“你騙人,你怎麼會心甘情願的叫她走?”
“是祝鳶背叛了你,我有什麼錯?你個慫包,沈肆之你就是個慫包,你為什麼不敢教訓祝鳶!!”
周光耀承認,他是故意要拉祝鳶下手,以他對沈肆之的瞭解,江浦地皮價格的事情一旦敗露,沈肆之首先要去找祝鳶算賬才對。
他睜大了眼,額頭滴答下來的血跡模糊了視線,周光耀越發看不清,努力睜開眼皮,也只能看到男人越走越遠的身影輪廓。
這不符合邏輯……
憑什麼……憑什麼只打他一人?
他才不信沈肆之是個會憐香惜玉的人。
他捂住腦袋擋住他們的圍打,竭力開口,口中擠出來的支離破碎話語彙不成句,周光耀耳邊傳來一道輕飄飄的男人聲音,恍若驚雷,炸得他腦子“嗡嗡——”作響。
“競標檔案是我叫祝鳶給你的,周光耀。”
“你可真莽,買地皮比我果斷多了,只是江浦地皮上建築物的前身是個化工廠,你敢建房子,有人敢買嗎?”
“你說什麼?!!”
被吳強一腳踩在胸膛上動彈不得的周光耀,眼白迸出網狀血絲,他像個垃圾一樣被沈肆之的人摁在地上摩擦,也揹負了貸款,就是要發一大筆財出人頭地。
“白綰綰沒告訴你?我永遠都不會報復祝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