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如今又在侍衛處任了三等侍衛。雖然如今孝期要丁憂守孝。可是一旦出了孝期,依著他們的家事走動走動說不得可以給哥哥謀一個好職位。
她的父親在外省為一方知府。如今靜安王過世也上了丁憂的摺子過來,這等著她祖父世子爺接替了靜安王的之位,她的父親便是下一任世子了。她們程家又出過皇后,尚過公主,這樣的家事還有誰家可比的上?
貝姐兒放下心來,滿面含羞的嗔了嫻姐兒一眼。
雨過天晴了,易敏之鬆了一口氣,這幫人,變臉比翻書都快,她可是沒工夫陪著她們在這裡瞎鬧騰。
昨日起的早,回去的更晚,今天仍舊起了個大早,她早就呵欠連天了。這個時辰剛剛施完了粥,晚上的粥還有一個多時辰才用準備,她就想著來這裡休息一下。
這些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們都吃不了苦,中午都要午睡一會兒,他們的馬車都有夾層,裡面放著冰塊,最是涼爽不過,若不是覺得來了一直在馬車裡不大好看,她們真的都恨不得在車上不下來了。這中午休息的時候,自然是誰也不願意在棚子裡了。
是以昨天中午等貝姐兒都上車休息了,易敏之就在棚子裡趴在桌上休息了一下,今天看這樣子她們一時半會兒的還不會完,易敏之打了個呵欠屈膝告了退就想回自家馬車上待著去,雖然沒有冰來降溫,裡面悶熱異常,可是也比在這裡看這些姑娘們酸來酸去的強。
邊掩口打著哈欠,邊掀了簾子,不想門外站了一個人,易敏之一愣,待看清楚了來人,便目不斜視的往一旁走去。
程勝睿興沖沖的領了傳話的差事,沒成想一過來就碰了一鼻子灰,他忙過去拉易敏之:
“敏敏,你怎麼不理我?”
易敏之無奈,只得回過頭來雙手放到腰間藉此躲開了程勝睿伸過來的手屈膝道:
“程公子好,您來找貝姐兒的嗎?月姐兒和嫻姐兒也在裡面,奴婢給您叫去。”
易敏之重重的咬著“奴婢”兩個字,說完起身去叫人去了,程勝睿伸出手去攔,卻只夠到一抹衣角,伊人便已去。
“貝姐兒,程公子來了。”
易敏之對三人屈膝行了禮方才對貝姐兒說道。
方才三人已然聽到外面的話語聲,貝姐兒礙於月姐兒和嫻姐兒都在,不好意思叫哥哥進來,如今兩人見過來叫人了,便都道:
“我們先回車上去了。”
兩人的丫鬟拿了幃帽來幫兩人戴上攙著兩人出去了。
易敏之看了一眼帷幕外,琵琶聲一停,圍在外面的災民們便漸次散去,現在也沒多少人了,轉頭見程勝睿進來,她便屈膝要退下:
“奴婢先退下了。”
程勝睿忙出聲叫住她:
“沒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你就留在這裡吧。”
易敏之沒那個耐心敷衍他,說話的語氣便有些硬了:
“奴婢累了一天了,還要休息,一個時辰後要給災民們準備晚飯了。”
碰了個硬釘子,程勝睿面色變了變,在貝姐兒的目光下他努力緩和了臉色,柔聲道:
“你也不是外人,再說了,這事兒還需要你幫忙,你就不要推脫了。”
易敏之不情不願的看了貝姐兒一眼,見她目光希翼的看著自己,只得在一旁撿了個地方遠遠而的坐了,冷著臉道:
“奴婢跟您可不是什麼自己人,只是看著貝姐兒的面子上就留下了。有什麼事您就說吧。”
程勝睿見她不走了,滿面高興的對貝姐兒說:
“聖上的旨意下來了,讓祖父繼承靜安王之位,又給曾祖父定了‘誠’的諡號,等著曾祖父下葬的時候祖父就可以正式承繼靜安王之位了。另外太子選妃禮正好定在了曾祖父下葬後,聖上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