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處,只不過,襄陽侯早已是垂死之人,所以,遊慶豐才敢這麼做。
李未央站起身道:“娘娘是什麼人,我早已有所瞭解,可是,遊公子似乎對我們充滿了誤會,既然你要聽,我不妨便和你一起去就是了。”說著,她已經和遊慶豐向外走去,趙月連忙跟上,生怕遊慶豐做出對李未央不利的舉動。
遊慶豐冷冷一笑,快步邁出了大廳。他們兩人來到一座書房,卻是十分的雅緻,牆上掛滿了名人的字畫,還有一些狂草。李未央瞧著,目光之中透出一絲驚異。卻聽到遊慶豐微微一笑道:“我義父素來喜歡書法,只不過,他病了這麼久,早已經懈怠了,這間書房,便留給了我。”說著,他輕輕轉動了書架上的一個玉碗,便見到牆壁之上透出一排小洞,恰好可以看見對面房間的情形。李未央冷笑一聲道:“遊公子早已料到惠妃娘娘今日會來見襄陽侯,特意準備了這座房間,以作窺視之用。”
遊慶豐微微一笑,卻並不在意李未央說了什麼。無論如何,他是不放心他義父和那女人單獨相處的,萬一那女子又說了什麼讓義父不開心的話,他立刻便會將她趕出去。他可不管對方是不是什麼“娘娘”,在這襄陽侯府上,向來是他們父子兩人相依為命,他早已將襄陽侯看做自己親生父親一樣的敬重,對於傷害他唯一親人的人,不管是什麼身份,什麼地位,他都絕不會放過。
此時,他已透過那小洞,向對面的房間望去。李未央看了他一眼,只是微微一笑,事實上,站在她的位置,一樣能夠將對面看得一清二楚,因為那小洞開得十分的巧妙。雖然並不大,角度卻正好,能夠看見對面長椅之上,坐著一箇中年男子。看著那形銷骨立的人,李未央不禁微微的疑惑,當年這襄陽侯,可是有大都第一美男子之稱,不但有潘安宋玉之美,更是文武雙全,受到眾多年輕閨秀的追捧和青睞。無論是容貌,還是文才武功,絲毫不遜於當今的陛下,若是沒有那個意外,恐怕,如今他早已和郭惠妃成為一對璧人,而不至於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她看了遊慶豐一眼,卻聽到對方冷冷地道:“你不必擔心,我們在這裡說話對面是聽不見的,可他們的對話,我們卻聽得清楚。”李未央點了點頭,卻聽他繼續道:“我義父當年相貌十分的俊美,可是這些年來,卻是憂心過甚,疾病纏身,早已瘦得皮包骨頭,想必你現在十分的失望吧,說不定還會覺得他配不起你那貴妃娘娘。”李未央只是微微一笑,並不回答。
此刻,聽到那男子突然輕囈出聲,李未央便聽到了郭惠妃的嘆息,那個聲音清冷而悲涼,讓李未央覺得心神一嘆,忍不住仔細地聽去。
郭惠妃淡淡地道:“這些年,你過得還好嗎?”
那男子抬起頭來,似乎剛剛瞧見郭惠妃,面上掠過一絲驚怔,他正是襄陽侯遊夙,良久,他才說出話來:“多謝娘娘的關心,我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總算日子過得還平靜。聽說娘娘在宮中多受到陛下的敬重,我心裡也替你感到高興。”
郭惠妃聲音似乎很低:“世人皆知,在後宮之中我的容貌並不算是最美,脾氣也不好,陛下敬重我,不過是看在我郭家門楣的份上而已,你又何必取笑我呢?”
遊夙淡淡地道:“這不是嘲諷。”聽他口氣如此的恬淡,郭惠妃有片刻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整個屋子裡陷入了一片沉靜。
李未央看了遊慶豐一眼,卻見到他目光十分專注地望著對面,謹慎,防備,猜忌。李未央失笑道:“遊公子不必如此緊張,他們不過是故人見面,要敘一敘舊情而已。”
遊慶豐冷笑道:“若她真有心,我義父病了這麼久,從未見她有隻字片語傳來,哪怕我派人去宮中求見於她,她也毫不留情的拒絕,若她顧念舊情,豈會如此?”
李未央微微一笑道:“惠妃娘娘身處宮中,處境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