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互相揭短攀比,心中好笑。看得出這兩個孩子非常要好,但個個都是刺頭,見面沒有不掐的。受寵若驚的嚼著糕點,陶笛兒聽著兩個孩子烏眼雞一樣掐架。等到兩個孩子已經比較到誰家門前的樹更高時,陶笛兒不由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這次兩個孩子倒是異口同聲,說不出的默契。
陶笛兒故作輕慢不屑的看了兩人一眼,把表情保持在高深莫測的階段,“沒事,只是你們比得太小兒科,幼稚!”
兩個小傢伙一聽果然不服氣,小蟲子和陶笛兒混得熟了,倒也不懼,直接纏著她問道:“那你說比什麼好?總之我就是比他強!”陶笛兒偷眼看了眼小柱,發現那孩子雖然沒說話,但也是目光炯炯的看著自己,顯然也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
陶笛兒知道兩個小傢伙已經上鉤,開始慢慢收魚線了。表情還是一臉的清高,淡淡道:“你們可有讀過書?總會寫幾個字吧?不如比比寫字?”
她話音剛落,就看到兩個孩子鄙視的看著自己。陶笛兒疑惑,眨了眨眼睛,問道:“怎麼了?”
“還以為你有什麼好主意,切!寫字有什麼好比的?”小柱這一次說話了,不屑的眼神讓陶笛兒想撞牆。丫的,活了兩輩子居然被一個小破孩給鄙視了!還是旁邊的小蟲子好……
“啊呀,你真是給我丟臉!”小蟲子一旁也是一臉氣憤,瞪了陶笛兒一眼道:“大當家說過了,讀書寫字的,只要那些瘦雞去學就夠了。我們只需練好了武藝,將來吃香的喝辣的娶漂亮媳婦!”陶笛兒被對方一噎,心中不由感慨花嬌嬌到底教了這些孩子什麼。
不過事實勝於雄辯,陶笛兒自己一個現代讀了n年書的大學生,到了如今混得還不如這山寨上目不識丁的普通山賊,的確是悲催的緊。什麼知識決定命運,也只是說說而已。
但她陶笛兒是什麼人?黑的也能說成白的,況且讀書本來就對小孩子有些好處?果然,經過一個多時辰的教育,兩個孩子已經心甘情願的從箱子底下拿出了筆墨紙硯。
陶笛兒趁著兩個小孩一臉糾結的時候,偷偷折了一張紙,又往袖子裡藏了一塊墨頭。那毛筆太明顯,她倒是沒有動主意。不過似乎剛剛進院子的時候,發現院子裡養著雞,一會兒拔兩個也就是了……
陶笛兒剛剛躡手躡腳做完了上述之時,阿花的姐姐就端著茶水進來了,唬得陶笛兒一聲冷汗。好在對方沒發現,看到兩個孩子開始寫字,不由驚訝的看向陶笛兒。一聊陶笛兒才知道這山寨原來倒是有一個懂些文墨的,教孩子們識字。但後來似乎是被花嬌嬌“看上”,至此便音訊全無。山寨裡的孩子沒了管束,個個樂得開心。大人們雖然有些微詞,但見是花嬌嬌的命令,也就睜隻眼閉隻眼了。
陶笛兒聽得暗自點頭,佩服花嬌嬌給這幫人洗腦洗得成功。又坐了一會兒,打發了兩個小孩,陶笛兒回到了屋子。
是夜,李忱依約前來。陶笛兒將他要的東西給他,又解釋了一下羽毛筆的用法。陶笛兒剛想問問對方準備拿明天的婚禮怎麼辦,卻聽到了外面傳來了敲門聲。
陶笛兒一驚,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連忙推著李忱走。然而那人卻像是腳下紮根一般一動不動,陶笛兒奇怪,但下一刻臉上刷地一紅,也明白了自己的錯誤。
自己怎麼能將李忱往門的方向推?那不是上趕著讓他被發現嗎?只是此刻門外的人似乎有些等得著急了,敲門的力度逐漸變大變急。
陶笛兒看著那薄薄的門板因力道而發顫,心中亂作一團。
怎麼辦怎麼辦?要被捉姦了……呸呸呸,說錯了……怎麼辦?
李忱此刻卻還是一臉波瀾不驚,幽惑的寒眸淡淡看著陶笛兒小臉上多變的神色,不知道在想什麼。直到外面的人敲得門都要散架子了,他才動作舒緩優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