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殿下珍重。”
她這句話說的很輕,然後,下一秒,驚駭欲絕的兩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喬言瘦削的身軀忽然噴薄出一種爆發力,像是荊棘鳥的最後歌唱一般,華美決然。
身體往後奮力一撞,然後,有重物破空的聲響,再後來,一切,歸為平靜。
梁閩的驚呼被壓抑在唇邊。
發出哽咽似的聲音。
許久,許久,崖邊無人說話,無人走動。如同死寂。
“二哥,你再也不怕她成為別人對付你的棋子了。”梁閔默默轉身,帶著嗤笑一般的輕蔑,廣大的袖子帶著還未散去的酒香,而與他飲酒暢談的女子,已經香消玉殞。
第二卷 芙蓉妖豔,穩泛秋波任醉眠
第一章 開元名顯德
嘉熙四十八年末,其年,廢太子,圈慕容,南部洪澇,北方敵侵,民間有術士言:帝星敗跡已顯,危昴奪帝指日可待。王大怒,令斬妖士於街口,卻見其化鶴而去。
嘉熙四十九年初春,侍郎江岐任少傅卿位,其餘慕王黨眾,皆官進一級。其年冬,原太子黨分崩離析,倒向各王,四王勢力迅速擴充套件,已成四腳同立之勢態。同時,原太子妃霍佳燕鬱鬱而終,時年二十有四。
嘉熙四十九年冬,王盟薨逝,慕王順天接位,承襲祖父基業,即帝位,改國號為:顯德。
是年,顯德元年。
新王即位的第一件事,便是追賜先少傅卿“尚賢大夫”之名,並於憩然居為之立衣冠冢,依憑悼念。
南郡朝堂之上的你爭我奪,刀兵相見,都沒能影響到百姓的生活,這些百姓生活在社會的底層,每日但求溫飽,富足。那些天家的大事,有哪件值得他們去跟著焚心呢?
南郡新帝即位的時候,恰是四海昇平,百姓樂業的大好局面。
新帝依照少傅大臣等意見,推行新政,頒佈法令,雖開始時舉步維艱,卻也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在一派熱鬧華麗的京城中,近日來卻有那麼一個地界不大清寧。
京城的三大風月之所,鳳凰閣,留香坊,忘歸樓,這些日子可不大消停,他們最近的生意大不如前,甚至連最紅的鳳凰閣頭牌姑娘,綠木親自出馬都未能將這個局面挽回。此消才能彼長,說到底他們三家的生意客源不好,還不是因為出了個好大的競爭對手。
一個沒名沒氣的小場子,居然在一年之間,攬了大半的客人,尤其是那些富豪主顧,千金一擲的豪客們,都不約而同的轉到那裡去了,這可叫他們這京城裡這麼多的紅姑娘,綠妖姬們怎麼活?
現在連京城裡最小的幼。齒小童都知道,在挨著京城最近的升京有個好玩的去處,叫做,醉湖庭。
大人們還知道,那是個讓京城的脂粉人家恨得咬牙切齒的地方。
他們更知道,那地方,是個銷金窟。
也有點事,是他們不知道的,比如,那個醉湖庭裡有個不是頭牌的姑娘,她到底生的怎樣一副好皮囊,讓紅牌的暖玉都比不上。
因為要見她一面太難,就是達官貴人來了,還要看她幾分臉色。
有人說,就是皇上的娘娘,也沒那麼高的架子,更沒她那麼絕美的姿色。
醉湖庭,洢水而建,座落在升京最繁華的地段,而那一帶長如玉絛的洢水,卻是眾多恩客一起出資人工挖掘的,不為什麼特殊的原因,只是那個醉湖庭的霄蘭姑娘覺得升京氣候乾燥,對面板不大好,恐怕是要尋個風景甚佳的地方去,他們才絞盡腦汁想出這麼個辦法,勉強算是將人留住了。
水道挖好的時候,一群人巴巴的在醉湖庭的閨閣外守著,大氣都不敢喘,好像那裡面睡著的是個紙人,微微一出氣,那人就被他們吹壞了。
等了大半個時辰,美人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