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陪嫁,”金小眉道:“竣工費時,一年多才建好新房。”
王知府點點頭,道:“這一年多中,你們可有往還?”
“家父鍾愛敬文,常邀馬公子寒舍便餐,也陪小眉彈琴賦詩,相處甚樂。”
只聽她答話的文雅,就是一個讀書甚多的才女。
“對馬公子之死,你是不是很傷心了?”王知府道:“為了澄清案情,你要坦誠。”
“是!新婚之夜,小眉因疲勞太甚,身體又弱不能支,竟自先行睡去。清醒之後,我卻手握兇刀,敬文也已氣絕而逝,天啊!我竟殺了自己丈夫!我驚恐過甚,大聲呼叫,護院破門而入,小眉已肝腸寸斷,急怒交併中,神智忽然迷失,如非家父延醫診治,小眉恐怕已追隨先夫於泉下了。”
“唉!當時情景,我也看到,真是難為你了!”王知府臉色一正,口氣也變了,冷冷地說道:“在你和馬敬文相識之前,可否結交過男友,你要從實招來,不可隱晦。”
“家父鍾愛小眉,無微不至,但家教卻嚴,小眉從未單獨踏青遊蕩,出必護衛相從,數名丫環和嬤嬤伴隨同行,馬公子之前,也沒有結識過任何男子。”
“你美麗動人,豈會無人鍾情?”王知府道:“有沒有纏繞你的男子,你總該清楚吧?”
“小眉確實不知,唉!縱有其人,也無法近我之身,小眉只結識過一個男友,就是馬公子。”
王知府道:“你和馬公子,可曾和好?”
這就問的有點輕佻了,金百年有點火,但他也很想了解內情,父女之間又不便談論此事,就忍下沒有發作。
金小眉滿臉羞紅,但仍然大方地說道:“馬公子知書達禮,人又君子,少年男女,日久相處,情難自禁時,耳鬢廝磨則有,但敬文從未失禮到要強度關山情景。新婚之夜,小眉又累極睡去,醒來大恨已成,所以,小眉至今仍是處子之身。”
王知府想不出還有什麼好問的了,點點頭,道:“麻煩你們父女,到此一行,退堂。”
抖抖袍袖,起身出了花廳,小文和何大光也相隨去。
張寶善、程小蝶也跟著悄然走了。
排列兩側的衙役,魚貫退出了花廳,只有王堅還陪著賈英站在花廳門口低聲交談。
惜玉扶著金小眉,道:“金姐姐,可以走了。”
金小眉似是個很多情的人,也許是她的生活太寂寞了,連個要好的女朋友也沒有,惜玉對她一番照顧,竟使她動了感情,握著惜玉一隻手,道:“姐姐,跟我到寒舍中住幾天吧!我們一見如故,小妹有些捨不得離開你了。”
惜玉心中忖道:固所願也,不便請爾,但也不能自作主意。目光轉動,看不到一個可以作主的人,只好沉吟不語。
“跟她去,閨房相處,聯床夜話,也許可以探出一些心中的隱秘,但不許超過三天。”
惜玉聽出是程總捕頭的聲音,施用了傳音之術,傳達令諭,造就裝作一番道:“好!我也有著相遇知己的感覺,”回顧仍站在廳角小雅一眼,道:“稟告我姨丈一聲,就說我到金姑娘家中作客去了,快則兩天,遲則三日,一定回來。”
小雅遙遙一躬身子,一個是字,真是唱作具佳。
金百年哈哈一笑,道:“府臺大人通情達理,不會責備姑娘的,真要有事,老朽替你擔待。”
“多謝金伯伯。”惜玉說完放話,又深深地躬身一禮。
乖乖,表現的精采傳神,入木三分,金百年高興地捋著鬍子笑著道:“乖乖女啊!小眉,你們一轎雙乘,回到家,我要好好謝謝你這位初交的閨中好友。”
在重重護衛下,惜玉和金小眉上轎走了,金百年隨在轎後,賈英落後一丈遠,以便於觀察四方突現的變化,這個人足智多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