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角度,避開雲歌要害,將手中的屍體擲向雲歌。同時腳下用力,將另一具屍體踢向許平君的方向。
“砰”猛烈的撞擊。
雲歌“啊”一聲慘呼,嘴角沁出血絲,下墜的速度卻明顯慢了下來。
孟珏手微有些抖,卻緊抿著唇,毫不遲疑地又將一具屍體,換了角度,擲向雲歌。雲歌想是已昏厥過去,只看到她唇邊的血越來越多,人卻是再未發出聲音。
許平君已經摔到地上,沿著冰面滑出一段距離後,停了下來。雲歌則以仿若剛掉落的速度,緩緩下落。
武功最高的於安剛剛趕到,孟珏叫道:“扔我上去。”
於安看到孟珏剛才所為,猜到孟珏用意,抓起孟珏,用足掌力送他出去。
孟珏在空中接住了雲歌,以自己的身體為墊,抱著她一塊兒掉向了地面。
於安又隨手抓起剛趕到的七喜,朝孟珏扔過去。七喜在空中與孟珏對了一掌,孟珏藉著七喜的掌力化解了墜勢,毫髮無損地抱著雲歌落在了冰面上。
孟珏一站穩,立即查探雲歌傷勢。雖然已是避開要害,可高速運動相撞,衝力極大,雲歌五臟六腑都已受創。別的都還好,只是因為上次受的劍傷,雲歌的肺脈本就落了隱疾,這次又
孟珏皺眉,只能日後慢慢想法子了,所幸這條命終是保住了。孟珏一邊用袖拭去雲歌唇畔的血,一邊在她耳邊低喃,“我不許你死,你就要好好活著。”
劉病已握著長劍衝過來時,衣袍上也是血跡點點,面上雖是喜怒未顯,可當他從冰屑堆中抱起許平君時,手上的青筋卻直跳。
許平君胳膊、腿骨都已折斷,所幸鼻息仍在,劉病已大叫:“太醫。 ;”
張太醫查過脈息後,忙道:“劉大人請放心。雖五臟有損,骨折多處,但沒有性命之憂。”
劉弗陵面色慘白地看著躺於孟珏懷中的雲歌,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孟珏抬頭看向他,溫和而譏諷的笑,“陛下留下了她,可是能保護她嗎”
於安斥道:“孟大人,你驚嚇過度,恐有些神志不清,還是早些回府靜養吧”
孟珏微微笑著,低下了頭,小心翼翼地將雲歌放到剛備好的竹榻上,對劉弗陵磕了個頭後,起身而去。
於安盯著孟珏的背影,心生寒意,此人行事的機變、狠辣都是罕見。這樣一個人,若能為陛下所用,那就是陛下手中的利劍,可若不能呢
劉病已來和劉弗陵請退,於安忙吩咐七喜去備最好的馬車,安穩地送劉病已和許平君回去。
劉病已顧慮到許平君的傷勢,沒有推辭,向劉弗陵磕頭謝恩。
劉弗陵抬手讓他起來:“夫人之傷是因為朕的疏忽和”
劉病已道:“陛下此時的自責和無力,臣能體會一二。容臣說句大膽的話,陛下只是人,而非神。如今的局勢更是幾十年來積累而成,自然也非短時間內可以扭轉,陛下已經做到最好,無謂再苛責自己。”劉病已說完後,又給劉弗陵磕了個頭,隨著抬許平君的小宦官而去。
不愧是皇帝用的馬車,出宮後,一路小跑,卻感受不到絲毫顛簸。聽到駕車的宦官說“孟大人在前面”,劉病已忙掀簾,看到孟珏一人走在黑暗中,衣袍上血跡淋漓。
劉病已命宦官慢了車速,“孟珏。”
孟珏沒有理會,劉病已道:“你這個樣子被巡夜士兵看到,如何解釋”
孟珏看了劉病已一眼,默默上了馬車。
馬車內,許平君安靜地躺著。
劉病已和孟珏默然相對。
劉病已發覺孟珏先前脖子上的傷,因為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