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蝶走在街道上,心中錯雜萬分,嘆聲道:“若與她無緣,為何不能將她身影拋之而去,明知她心早已所屬。蕭玉蝶啊蕭玉蝶,你這又是何苦呢?”
只聽一個聲音霸氣冷道:“你倒多情?”蕭玉蝶不用回頭便知身後所跟的是何人,柔笑反問:“策韻兄何嘗不是如此?”策韻落晨冷“哼”一聲。蕭玉蝶淡淡的語氣:“策韻兄,可願你我一敘,共飲宵酒。”策韻落晨心中也甚煩悶,冷聲道:“多謝。”兩人便進了酒樓。
蕭玉蝶只是慢慢地飲著酒,兩眉愁緒萬丈,目光也不知盯著什麼,眨也不眨的呆在那。而一旁坐著的策韻落晨,目光一時冷、一時霸、一時酸,一杯一杯的飲著。蕭玉蝶呆若木雞般,問:“策韻兄,可也在乎龍兒?”策韻落晨猛地放下酒杯,目光熾熱,忽又變得冷氣,冷冷道:“是亦不是,與你何干?”蕭玉蝶輕輕一笑,望了策韻落晨一眼,道:“大丈夫出言定是非,哪有含糊不清之言,何況江湖第一殺手,何時說一句話也不敢肯定了?”
策韻落晨目光黯淡了下來,語氣有些緩和,仍帶冰冷:“是,我愛慕她,早已深深地愛上了她,她已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會爭取,不管是否屬於我,我策韻落晨對天發誓:今生只娶龍榮雪為妻,倘若不能如願,她便是主,我是奴,一生保護她左右安危。”蕭玉蝶望著策韻落晨,目中有說不出的欽佩,一時感動,一時難過,說道:“當真是大丈夫,知遇之恩,湧泉相報,敢作敢當。可我卻沒有你那般魄氣,我不忍心龍兒難過,更不敢對她說出傾慕表白的話。”策韻落晨冷笑:“她是有傾心之人,可怎能擋得住我對她的愛慕,我可不管那麼多。”蕭玉蝶見策韻落晨的語氣如此冷霸無情,只顧私心,卻不顧他人如何感受,只想勸解又不敢勸慰。便之,柔聲道:“世間的情情非非難定,屬於你的便會歸之,不是你的抓也無絲無毫,何必強求,只會留著痛苦緒心。”策韻落晨目光冷峻如峰,說道:“我不在乎,闖過才知,不闖更是痛苦不堪。”蕭玉蝶見策韻落晨語氣堅定,也不必再說,默默地飲著情絲難斷的苦酒。
夜幕黑暝,天色已晚,醉風醉裡,嘆悲笑聲。
二人醉醺醺,兩人搖搖擺擺走在街道上。一個聲音溫柔說著,一個聲音霸冷嘲諷的談著,一時笑語連連,一時楚苦難忍,笑笑癲癲。
遠處的龍榮雪走過來,見他二人醉的歪歪倒倒。龍榮雪過去便去攙扶他二人,只見策韻落晨猛地一甩胳膊,龍榮雪冷身不防,差些撞在街道的石柱上。蕭玉蝶速速擋住,龍榮雪一個腳步不穩,隨著蕭玉蝶的身子倒了下去。
蕭玉蝶醉的昏昏沉沉,雙眼緊閉,只覺得身上軟軟綿綿,睜開眼睛,目光朦朧望著離他如此近的臉龐,越看越像,這不是他日夜思念的佳人嗎?便顫聲道:“龍兒。”龍榮雪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尚未反應過來。
一旁的策韻落晨冷笑,喊道:“蕭兄,你去哪裡了,你個膽小鬼,不敢說話的膽小鬼,你出來?”便轉身回頭一看,地上躺著兩個人。醉搖搖上前一步,冷笑道:“原來,你在這,哈哈哈,還……”龍榮雪迅速從蕭玉蝶身上爬起,蕭玉蝶酒也醒了一半,紅著臉輕咳一聲:“咳,策韻兄,休得胡說,一時不小心摔了一跤。”策韻落晨指著蕭玉蝶,慷慨一聲道:“說你不是君子,你倒也像君子,只是個膽小鬼,敢作敢當為何又不承認?”蕭玉蝶見策韻落晨還在醉酣夢中,只有淡淡一笑:“策韻兄,你看是誰?”策韻落晨走至龍榮雪身邊,冷冷地目光瞧著龍榮雪,他伸出手去託龍榮雪的下巴,龍榮雪倒退一步,目光也冷冷地瞪著策韻落晨。策韻落晨放下手,目中痛苦難堪,難受之極,大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