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絕美的臉,不禁看得有些入迷。
“看夠了嗎?”
加芝從那冷凜的聲音中醒過,微低頭,羞紅的臉,又偷偷瞄著煜軒韶,只見一雙邪魅冷淡的雙眼正看向她,一隻手捋順著耳鬢垂落的髮絲。加芝見那邪魅的動作更是含羞不止,低頭輕問:“加芝能喊殿下的名字嗎?”
靜靜的無聲,她又輕問:“那,軒哥哥可以喊嗎?”又是無聲。
她微抬頭,羞笑的臉慢慢變成微怒,門口早空空無了人影,恨聲:“敬明軒逸,既然你無情,只有將一切報復在龍榮雪那個賤人的身上,既然你讓我痛,那我加芝也讓你嚐盡痛苦的滋味,哼。”
落落序序的宮人進進,最後踏入殿內的是仁美,行禮道:“奴婢見過郡主,身體金安,奴婢伺候郡主。”
加芝從仁美的身旁經過,傲慢的說:“聽說你是帝后身邊的紅人?”
仁美仍是半蹲著身子,淡淡道:“奴婢只是奴人,只有好生伺候,豈敢妄言。”
加芝冷笑:“哦,倒會說話,起來吧,除了你。”
只有仁美半蹲著,其他的宮女伺候加芝洗漱,更衣,上妝,裝扮後看看鏡中的自己,滿意一笑,心中道:“還蠻像郡主的模樣。”
突然裝作恍然大悟:“看我這記性,倒將仁宮人給忘了,起身吧。”
仁美回道:“謝郡主。”蹲了一個多時辰腰微微有些酸,上了年紀身體支力有些差了,若不是她生產那年落下的病根,又怎會這般體力不支,仁美頭有些發暈,險些摔倒。
加芝開口道:“喲,只是忘了讓仁宮人起來,才蹲了一會兒,就假裝暈了,可別告到帝后那,說在本郡主這,刁難了,讓仁宮人受了委屈。”
仁美俯首:“郡主貴人多忘事在所難免,是老奴的身體不爭氣,又怎敢怪罪郡主?”
加芝臉笑皮不笑:“仁宮人,本郡主口渴了。”仁美客氣道:“奴婢這就去。”
加芝眼神冷厲,冷“哼”道:“想監視我,下場可知。”
仁美手捧熱氣騰騰的茶杯,整預放在加芝坐的桌旁,加芝手中的銀針快的一瞬間,刺向仁美的手腕,迅速又收回在她的衣袖中。仁美不懂武功,只覺得手腕一痛,手中的茶杯拿不穩燙傷了手腕,熱水撒在加芝的的身上。加芝大怒:“混賬的東西,你想燙死我啊?”
仁美不顧燙傷的雙手,跪下求饒:“請郡主原諒,奴婢不是故意的。”所有的宮女跪了一地,雙肩顫抖。
加芝怒氣衝衝:“來人,拉出去,杖責直到本郡主喊停為止,不懂事的蠢奴才。”
仁美大風大浪幾次生死,又何止在乎杖責,試探求情,雙手早已燙傷的不忍入目,忍者痛扯住加芝的衣角:“郡主饒命,郡主饒命。”
加芝見那雙手扯住她的衣衫,覺得噁心的反胃,一腳踢開求情的仁美,恰踢在仁美的肩頭,只聽仁美痛喊一聲。加芝不顧仁美的痛喊,冷怒道:“還不拉下去,給我打。”
只聽一聲冰冷的語氣:“郡主好大的火氣。”
加芝見門口坐著的煜軒韶,不免心中一慌,假裝哀怨:“軒哥……”
煜軒韶一雙冷漠冰川的眼神,似乎要將加芝盯得吞噬掉,加芝改口:“殿下,是這些奴才惹了本郡主,又不是本郡主的錯。”煜軒韶冷冷的說:“帶仁美媽媽先去太子宮。”
宮人敬聲:“遵。”攙扶起仁美。
仁美流淚道:“謝殿下。”
煜軒韶隱藏在心中的疼惜有說不出的痛,他心中明白仁美流下的淚水,不是今日所受得委屈,而是對他感激的淚水,一個謝字已有道不盡的感情。煜軒韶寒冰的魂眸,不知看在什麼地方,冷冷丟下一句:“郡主好自為之。”
加芝狠跺一腳,扭曲的臉早已失去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