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息,尚被封鎖得很好。
若真是寵眷有加,並且的確是走失了,且不論為何走失,找到了,哪怕是一個相似的破相人,一般總是張羅著送回國主身邊的。
聊以慰藉麼……
既然不送,那就只有一個解釋。
廣湖下落何處,處境如何,那位國主比誰都清楚。
頓了頓,我問完自己的問題,“他還活著嗎?”
此話一出,梁長書面色微變。
我摸摸自己的右臉,嘆了口氣。
不用問了。
十六
鎮上的集,每逢初一和十五才有。
醒來的時候是早上,也就是十月初二,距離十一月二十五,還有五十多天。
梁長書說,要正什麼衣冠,習什麼六藝……
就是把我徹底改頭換面,打造成廣湖第二。
風流俊秀若是不能,好歹也不可以粗鄙。
總之,表面功夫。
這日的午膳。
跟在前來領路的人後頭,繞繞轉轉,到了個漂亮的廳子裡。
首位上空給梁長書,右側一溜三個男子。
第一個已經四十多歲,只是看得出生活優越,保養良好,沒有未老先衰的艱辛。
中間一個和梁長書差不多年紀,不過面色沒有那麼白淨,倒有幾分曬出來的健康小麥色澤。
最末一個卻只有十幾歲。
我在左邊坐下,一邊暗自嘀咕。
這梁長書的身份,養幾個男寵不是什麼大驚小怪的事,如今要調教我言行,招來共桌進餐也不算奇怪。
不過他的口味,還真是特別。
“這位便是廣湖公子。”梁長書最後到,慢條斯理在正中坐下,道。
左一捋捋鬍鬚,見了禮,平平靜靜道,“鄙姓孫,字頃德。”
略略躬身點頭回禮。
中間的面上冷冷,“鄙姓黎,字翼卓。”
淡淡看他一眼,目光移向右末的。
少年微微一笑,“我姓宣名綸,尚無字號,廣湖公子見笑了。”
還沒有成人的關係嗎?
回以一笑,“小公子聰慧,假以時日,廣湖必定望項背而莫及。”
明明是客套話,他竟垂下眼,臉上紅了下。
梁長書點點頭示意,周圍的僕人開始動作。
這人,怎麼說呢。
……老牛和嫩草,居然全都不曾放過。
——就身後僕人送上的水,漱口,在小盆中淨手,接過巾帕擦乾,扶起筷子。
若說戀父和戀童,大多和某種情感上的缺失有關,不少人多多少少有一些……
——左手端碗,挾一小筷飯,送入口中。
梁長書這般,從戀父到戀兄,再加上戀童的,可就……
——挾菜,碗隨筷稍稍移動,護著菜,一樣送入口中。
少見,希罕,獨樹一幟……
——閉口,咀嚼,嚥下。
算了,這是人家的,人家的……隱私。
——在右邊的小瓷架上擱好筷子,舀了一勺身後丫鬟布在面前湯盞裡的筍絲清湯,唇就上調羹前側沿,緩緩略抬腕,湯也送入口中。
他不介意,並不意味我就要好奇。
——放回撥羹,重新扶起筷子,繼續。
飯是精米,細細挑過的,菜和湯的味道也都不錯。
這頓飯本是授課之一,只是冒牌廣湖的餐桌的禮儀不需要你操心,就讓我好好享受這一頓吧!
僱傭我演那麼危險的戲,好歹出些報酬麼。
梁府的碗,比六嫂最小號的一半還小。
六嫂盛飯,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