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就在玉虛峰上,又豈容旁人染指?因此多次上門挑戰,怎奈那陸青崖一身修為委實不俗,老夫親自與他交手三次,均是一個不分勝敗之局。”
華子玉恍然大悟,點頭道:“原來如此!想必是爹爹明裡不方便直接搶奪,因此將分壇設在太平鎮,就近監視純陽宮?”
老者含笑點頭,頓了一頓,解釋道:“只是你過於年輕,因此一直不曾將這件事告訴你。這小小的太平鎮,豈能容下老夫的胃口?倘若不是有這個混元遺寶的傳聞,老夫又怎會將分壇設在太平鎮?”
他嘆了一口氣,嘿嘿笑道:“這數年來,老夫明裡暗裡最少來了不下六次之多,卻始終無從下手。直到去年五月間,老夫修為有所突破,因此再度悄悄來到太平鎮……”
華子玉笑道:“旁人不知,我卻知道得清清楚楚。那日爹以畢生所學與那陸老頭周旋,拼了一個兩敗俱傷……”
老者呵呵一笑,搖頭道:“老夫家大業大,因此傷得起,那陸老頭身無長物,又拿什麼養傷?更何況老夫深恐他精通醫術,早早便將本縣附近的療傷藥材一掃而空,諒他有天大的本事,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聽到這裡,華子玉已是滿臉的敬佩之色,恭恭敬敬的施禮道:“爹,您真是謀算高明,孩兒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老者搖了搖手,嘆息道:“那陸老頭雖然傷勢極重,老夫也不免傷筋動骨。心想既然陸老頭將死,剩下一女一徒早晚是案板上的魚肉,因此放心回武威療傷。卻不料……卻不料……唉!”
華子玉滿面羞慚之色,老者卻擺了擺手,苦笑道:“誰又知道,這一直渾渾噩噩的傻小子,如今卻修為如此高明?別的不說,就是那一劍破陽明的威勢,老夫委實是難以想象。”
老者遲疑半晌,又開口道:“老夫探察許久,靜下心來之時卻也細細思索過。一劍破陽明此事只怕大有文章。南樓峰何許人也?楊副掌門、大護法二人聯手尚且不是他數合之敵。那小子又豈能單人單劍鎮壓陽明劍派?難道這弱冠小子,竟然已經是先天化神之境麼?”
華子玉心念一動,問道:“爹,那依你看呢?”
老者沉聲道:“或許這姓蕭的小子頗有幾分實力,但是又何嘗不是陽明劍派將純陽宮推上臺前,吸引長空派注意力的把戲?如今陽明劍派已然封山,韜光養晦,或許另有圖謀,也猶未可知!只是能得南樓峰認可,此子的本事決計不會太弱,否則也不至於被陽明推上臺前……”
華子玉呆呆怔了半晌,突然開口道:“爹,孩兒突然想到,那姓蕭的年齡明明比我還小,又怎麼可能練出這樣一身好武功?莫非是他……”
老者不由得一愕,遲疑道:“你的意思是……他已經找到了混元遺傳?”
華子玉連連點頭,老者臉色一變,沉吟半晌,這才緩緩道:“此事大有可能!否則以陸青崖的本事,又怎麼教得出這樣的徒弟?這下可麻煩了……”
房間中陷入難堪的沉默,二人各自想著心思,正在此時,忽然門外連滾帶爬的奔進一人來,叫道:“師父,不好了!”
“慌慌亂亂的,像什麼樣子?”老者眉頭一皺,低喝道,“張子維,給老夫滾起來站好!”
華子玉笑道:“表哥,有什麼天大的事情?難道還能難得住我爹不成?”
那白衣青年張子維苦笑道:“師父,那純陽掌教……打上門來了!並指名道姓要見您老人家!”
“什麼?”此言一出,華子玉頓時悚然而動,詫異道,“你們昨夜才到,怎麼今天那姓蕭的就打上門來?莫非是有人走漏了訊息?”
老者臉色凝重,緩緩道:“來得正好,老夫也正好見見這位純陽掌教,究竟有多大的能為,竟然能讓南樓峰也為之忌憚。”
他抬起頭來,吩